br /> 她的全身都包裹在薄薄的衾被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像个蚕宝宝吐完丝变成蛹后,破壳而出时只露出一点点。
冷舞都笑了,王妃今儿会调皮逗人了,说明精神头又比昨儿更好了。
可是阿苗却笑不出来,她这样子,鼻子刚好贴在被子的边沿,嗅到的味道与被子内的是一样的。
衾被上的味道不是熏香的味道,也不是她身上的味道,更不是衾被本身的味道。
有别人的味道,而且是雄性的。
虽然不难闻,但是阿苗清楚这是男人身上的体味。
阿苗被这一发现惊了一下,直接蹦下床去,指着被褥:“哪个男人睡过我的床?”将将问出这句,她就想到了,扭头问冷舞确认:“王爷这几天晚上……睡这里?”
冷舞点头。
阿苗想死的心都有了。
震惊过后,阿苗又一次发问:“那……”有些不好启齿,嗫嚅几下,决定直接问吧:“他和我并排躺着?有没有动手动脚,吃豆腐?”
“……”
冷舞有些征楞,是被阿苗的反应给弄懵了。
也看出王妃真的很排斥王爷,这个可不能够啊。冷舞思忖后,方道:“王爷是王妃的夫君,咱们女儿家的,婚姻大事哪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上有父母与长辈自然会帮着考量,王妃您有幸得皇上与太后赐婚,这是多少女儿家都没法得到的殊荣,您成为信
王妃,是您跟王爷的天定姻缘。”
阿苗快哭出来了,问有没有被摸光被看光,结果冷舞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是让她接受被别的男人吃光抹尽的事实么?
冷舞又道:“王爷是因为王妃病了,这才夜间前来照顾,奴婢也就守在门外,不敢偷窥王爷与王妃屋里的事情。”
阿苗耷拉着脸,尽是不开心,偏生不能开骂说:谁稀罕他照顾了。
可是……
这一夜,阿苗不允许屋内燃熏香了,据说是助眠与安神的效果。
而她更是偷偷地倒掉汤药,因为感冒药里的成分容易让人犯困。不知道中药有没有这样子的效果,反正阿苗能想的都想了,只觉得前几日睡得这般沉,不知道身边多一个男人,肯定就是这些个原因。
当然,自己也因为病而困倦,这个原因也不能忽视。
所幸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阿苗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看帐顶,就是不让自己睡着了去。
三更过去了,五更过去了。天蒙蒙亮了,信王没来。
她睁眼到天亮是多么多么的辛苦,信王来了,她肯定苦恼于应付,可以用苦不堪言四个字来形容。
但是信王没来,白等了。阿苗好像也开心不起来。
这件事蛮棘手的,可是更棘手的是,荣国公府楚函或是楚斩天后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除了楚老夫人好几次递帖子,是听说孙女儿病了,心里着急,非要过来亲眼瞧瞧。信王倒是黑脸唱的极好,不管是楚老夫人的帖子,还是荣国公府派来探病的人,全都拒之门外,想迈过信王府门槛,想都别想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