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日,王妃好了起来,王爷便再也没出现过。
冷舞早就暗示过阿苗了,只是阿苗当做没听见,或是听不出。
阿苗领着冷舞与洛洛直接要出去,洛洛提醒道:“王妃,燕窝送去给王爷,王爷应该知道您的好意。”
阿苗咯噔一下,意识到,前去跟信王请示回娘家,可不是要笑着说事么?但是送燕窝羹什么的,好像有点儿……
不行,只有姜三郎读书的时候,她才伺候姜三郎的饮食与甜品,还有沏茶。
信王?不可以,那是她丈夫——姜三郎的特殊待遇。
这也许是阿苗觉得自个儿与信王躺在床上好几天,然后被窝都有信王的味道,而对姜三郎有些内疚的情感,便更加不允许自己送东西给信王了。
阿苗没有首肯,洛洛只是建议,自然不敢自做主张拿东西喽。
来到信王的书房,得知信王刚从宫中回来。
这是阿苗第一次主动来书房,自然没有径直进去,待侍卫去通禀后,得到应允,方才入内。
不曾想,信王正与一名中年官员议事。
阿苗已经迈过门槛的那只脚正准备缩回来,便听见信王道:“王妃不必回避,进内间等本王一下。”
阿苗扯了扯嘴角,岂能不从?
书房的里间实则就是个小隔间。
实木玄关架着,内有一个小榻,是信王平日小休时候睡的吧。
阿苗听见信王与那中年官员说事情,不甚感兴趣。
是信王受命去城外大营巡视的事儿。
大营里的军士又不归信王管,宣明帝让久未回京的藩王去,谁知道是啥意思。
阿苗听着听着,有点儿想打瞌睡。
无非就是巡视的一些细节,阿苗切了一下,哪是等一下,已经一个时辰都有了吧。
百无聊奈,阿苗开始看这里间的陈设。
就巴掌大的地方,一个小衣柜,旁边就是书架。
再看榻上,还有旁边的衣服,看托盘,阿苗清楚,是王府洗衣房送来的。
换洗衣服送到这儿,有外袍也有里衣。难道信王现在是住书房,这几天就睡这张小榻?
被这个意识惊了一下,阿苗开始回忆自己现在住的屋子。
黑色檀木的家私,拔步床上的纹饰,以及帐子的色彩与花色。
还有枕头、被子,都是男性一些。
除了屋里的那张贵妃榻,还是新制的,是花梨木,并非屋内其余的黑檀木。
也就是说,她现在住的屋子就是信王原本的院落。
这座信王府也不小,院子楼宇也很多,屋子给她睡,他也不用睡书房啊。
弄得好像小俩口吵架一样,男人被女人家赶出屋子,被迫分居,栖在书房里像个小可怜一样。
这让阿苗怎么说呢?心里头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信往殿下究竟想什么呐?
真的喜欢上自己?一路来京城,他都与自己同坐马车,这是与自己接近。幸好他没有开口说要自己尽做妻子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