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真是不容易的。“我以为我的身子已经快好了,原来真的那么严重?”阿苗道,心里说不上是啥感觉,只因信王此时如兄如父,至今对她没有实质性要求做些什么?而是一味的照顾,现在
也是关心备至。
阿苗素来都有感恩的心,感恩身边的一切幸福,可是她在信王跟前,注定做一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
她成为信王妃是身不由己,可是她何尝不是利用了信王对她的无害,才得以保全性命至今?信王以为她是知道自个儿身体不乐观,这才显出失落的情绪,宽慰道:“没事,这方子验过,是真的,楚函当初指使紫簪谋害你,应该也是一时之念,也后悔得紧,没用假
药方害你了。”
“谢谢王爷这几天……照顾我。”阿苗这句是真心感谢,但是又蛮介意他的没经过同意就爬床的。就算什么也没做,但是她也不稀罕啊。
这是个什么状况?心不由己,身不由己,说出来的话又与心里头博弈。
“你今儿过来便是道谢?”信王发问,请她到旁边落座。
阿苗点头,“王爷。”
信王舀起一旁瓦罐内的山泉水,是要烹茶的样子,听见阿苗叫他,挑眉问道:“什么?”
“你跟传说中的不一样。”
“嗯,还有呢?”
“还有?”阿苗想了想,又道:“人挺好。”
信王开始烹茶:“是朋友,不是丈夫。”
“什么?”这句话让阿苗一时反应不过来。
信王道:“你以前当本王是魔鬼,现在倒不是魔鬼的,说本王人不错,那是朋友,可以结交的意思。”
“……”
“女人对丈夫的话,多是埋怨,多是祈盼更多的疼爱、关注、宠溺,就算心里甜如密,也不会客套的说‘你人挺好’。”
“……”“不管如何,荣国公府与本王……”信王摇了摇头,“你日后与他们保持距离,这事儿你不能左右,若是割舍不下亲情,舍不得他与本王斗个你死我活,也要受着,这是你的
命,本王也无能为力。”
阿苗清楚,信王这句算是很坦诚的话,甚至是掏心窝子的话。
“妾身知道,但……”
“但什么?”信王见阿苗欲言又止,追问一句。
“妾身想再回一次荣国公府,看老祖宗,还有……有些事儿,需要跟家人问清楚,有个了断。”
“什么事?”
没有应允,便是拒绝,追问何事,不过是让阿苗解释,实则他根本没兴趣知道这个王妃与娘家是个什么关系。
揣测了良久,清楚这名王妃应该是真的楚嫣儿,至于身上又有什么故事,追问也没用。
那么干脆懒得去研究了,毕竟是过去,她就在信王府做着王妃,人的眼睛长在前头,日子是一天天过,明日复明日,而不是昨天,前天,已经过去的时光。
是以,只要她乖乖的,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保她一世无忧,富贵荣华,其余对她,并没有要求。
但是她会明白么?信王若有所思地望着阿苗,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