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噘,看清楚,可以挂油瓶的这种。”阿苗真的嘟起嘴,还有些夸张,粉红的嘴唇一下就像似开未开的喇叭花。
这会子瞧见金凤宝玉的画像,是她为了寻找金凤宝玉做的第一步,就算画上的金凤宝玉不是完全一样,但世间也寻不出第二块里头有凤凰的宝玉了。
是以,阿苗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再说,她也不能这么不争气了,成日忧心忡忡的,一点儿帮助也没有,给谁看呐?
阿苗噘嘴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没能逗笑冷舞,就抬起食指将自己的鼻尖儿往上一戳,两个鼻孔就朝天了。
洛洛实在憋不住了,呵呵笑起来:“是猪鼻子,哪有将自己弄成猪八戒模样的女人家。”
但是在下一瞬,所有人都僵住了。
只因大家发现,信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内的屏风旁边,他就像是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一样。
冷舞与洛洛赶忙敛住心神,惶恐地给信王行礼:“见过王爷。”
阿苗还是原来的模样,食指戳着鼻尖儿,有些怔怔的。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站起来,小声嘀咕:“王爷,您怎么来了?也没让人来通报一下。”
信王沉吟须臾,藏在宽袖中的手微微摩挲了几下,几支银针还在手中,清冷地反问:“本王不能来么?”
阿苗原本是尴尬与窘迫,这会子更是感觉今晚信王殿下的情绪有些不对。
应该说,是他在自己跟前,倒是不曾这般冷意寒凉的薄情做派。
“不是的,就是……就是听说您今日去了京郊,又赶回来,肯定很累……”说到这边,阿苗就发觉自己一时紧张,是被信王突然出现,给弄得最笨说错话了。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顶着信王妃的名头,嘴巴说知道信王殿下奔波受累,结果自个儿在这边与丫鬟们有说有笑,明显是虚伪敷衍。再看信王现在的脸色,是个被冰雪覆盖
的活火山,要么冷得半死,要么流出岩浆,让你生不如死。所以她这么说,妥妥自打嘴巴子,容易让他发难发火,或者回怼与刁难。这句话,是说错话,必须纠正的口误。阿苗立即转了话锋:“王爷很累,特别的累,没准累得动动手指头都懒得,所以妾身没敢去打搅您,瞧见王爷站在这儿,这才……很
惊讶,很意外,特别惊讶,特别意外。”
信王面无表情,话语还是有些冷清清的:“王妃今晚的嘴皮子好像抹了油,难得话多了一回。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让本王抓到了?”
咯噔——阿苗皱了皱眉,她是说了一句油腔滑调的话,可信王这阴阳怪气的模样,也是吃错药的模样。难道是昨日在御花园,她一时冲动,后果很严重,然后今儿信王被宣明帝敲打,直接去京郊大营面壁?加上自己见了楚函,是犯错了再犯错,所以信王今晚从大营回来,
又看见自己那么不识趣,不懂去坦白从宽,就上门来甩脸子了。径自分析补脑一番,阿苗倒觉得自己还真有些理亏,也是没心没肺,便赶忙扯出一抹笑意,嗓音都变得轻柔和缓起来:“没有,哪有做亏心事?王爷不是让我要乖乖待在王府吗?我是一步都没出过王府,全府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