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信王道:“本王明日还需早些出城去京郊,就不与王妃秉烛夜谈了。”
阿苗一听,眼皮子跳了跳,心情瞬间没了那一层小小担心,乖巧地点了点头。
冷舞则在旁边真想跺脚:王妃呐,王爷这么说,是不是想要您开口留他下来呢?王爷睡这儿才是正确的,都来了还睡别处,不能够啊。
当然,冷舞自然不敢将这句讲出来,除了不敢给主子们插嘴是一个原因,还有担心这个一条筋,不开窍的王妃会掐死自己。
信王又道,“但本王还是要告诉王妃,你在本王跟前,在雪山上那个样子,会更好一些。”信王道完这句,便站起来,用食指蘸了些杯中的杏仁牛乳茶,一边在桌上比划,一边道:“本王是你的丈夫,你是本王的夫人,夫字的写法,是先写个两横“二”,再加上一
个“人”字,没二人不成夫,也就没有丈夫与夫人。”
阿苗看向信王,知道他这是又在强调,要人不要心,他必然将她绑在一起。
这个感觉很不好,而阿苗清楚,自己……也肯定会离开。
就算与萧亦不再可能,阿苗也不敢打包票说,这边失恋或是离婚,将来不会遇见心仪的男人,再嫁一次。
但是信王绝对不会是她的再嫁对象。
说白了,阿苗没想过再嫁人,就算想过,也不会嫁给前夫的叔叔吧?她自己这关就过不去。
阿苗说的再嫁,是真心想缔结的婚姻,而非这么身不由已的,被迫成为信王妃的,不正常婚姻关系。
阿苗心中了然,信王今晚突然前来,原本是做了其余打算,只是又放弃了,最后将他的底线,对她的要求再次搬了出来!
目下为止,信王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是,老老实实待着,别想着离开。
“王爷这么与我说这‘夫’的写法,倒是令我想起了以前我的女先生,也与我说过类似的。”阿苗转而说其他,不让信王看出,她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
信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再次噙上浅笑:“是么?本王倒是想听王妃说一说,这夫还有什么说法?”信王清楚自己很喜欢看她说话。不管真话还是假话,特别喜欢半吊子认真,时而有些糙话但理不糙。时而会跟你说一些特别有意思的言语。让人耳目一新,与很多人说话
的方式很不一样。
这就是她很有意思的地方吧?
阿苗对外唤来冷舞,让她再次备上纸墨。待宣纸又一次摊开在桌上后,阿苗提笔,轻声道:“族里的学堂,夫子见我小时候特别固执,性子像头牛,说身为女子的话,日后容易四处碰壁,那一次,特意与我说了‘夫
’这一字,让我回去思考。”
“噢?那王妃的先生,究竟将‘夫’字论出了个什么?”
阿苗道:“夫子说,‘夫’字为两横‘二’,加一个‘人’,一人教,一人学,才能开堂授课,成为夫子。”
信王挑了挑眉,饶有意味地看着阿苗。同样一个俩横‘二’,加一个‘人’,为何一定是丈夫与夫人?可以是夫子与学生。人不能一条筋,有人没心,绑一辈子,强扭的瓜难道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