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还好没跌到地上。阿苗的嘴巴噘了噘,知道自己犯糊涂,失神间,竟然还以为是二十一世纪的沙发上,曲着腿儿,看着言情小说,泪点太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随手抽一张纸巾,用完,
朝地上一丢。直到结束后,发现地上狼藉,全是用过的纸张,忙不迭地去收拾。
可……现在的情况是,拿了信王殿下的手帕,擦了眼泪又擦鼻涕,没有一句谢谢,或者不好意思,丢了,嫌弃人家的意思。
信王很生气,好像不好消了这个尊贵男人的气性。
阿苗沉默的拾起帕子,有些小心翼翼,步履微微犹豫地走回马车那边。
此时前头的随行护卫已经分列在道路的两边,全都背对着信王,注视前方,聆听四周的动静。却不会去打搅信王殿下这边与王妃的“夫妻小闹”。
冷舞很识趣,拉了拉洛洛的衣袂,到后头的那个马车那边,面朝马车厢,用面壁来告诉信王殿下,奴婢也会什么都看不见,不能遁地就只能靠边凉快去。阿苗手里攥着那个手绢,上头有自己的什么东西,她清楚得很,嗫嚅一下,终于道:“我不是故意拿王爷您的丝帕的。”其实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用信王的丝
帕擦鼻涕了?
这个男人有洁癖啊,这事儿可大可小,现在看来,应该是马蜂窝捅到了,信王的肺会不会炸,还有待观察。
信王凉凉地扫了阿苗手中的丝帕一眼,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本王不高兴,后果很严重的潜在危险:“上车。”
阿苗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跟在信王殿下的身后,回到马车上。信王端坐在软榻上,阿苗瞅了瞅这宽大马车内的空间,瞧着信王坐在他自个儿那边的位置,想要过去,又觉得好像会让这个容易岩浆滚动的火山男人爆发,就小小心地把
屁股挪到车厢内前头应该属于下人做的小杌子上。
“倒是识趣,晓得不要坐过来,怎么不晓得老实的蹲在前头,还敢坐在杌子上?”
这话说的,阿苗就开始不高兴了。
就一块丝帕而已,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至于么?
心内腹诽,面上却不显。
“晚上我会把这条丝帕洗干净的。”阿苗小声道。
信王哼了一下:“再敢丢了,本王罚你吃下去。”
“……”
“现在放进你怀里,本王便原谅你。”信王开口道,瞧见阿苗的眼睛瞪大,扬起下巴,甚是桀骜:“上头是你自个儿的东西,你还嫌弃你自己的鼻涕?”
阿苗语塞,只得小心地叠好,塞进自己的束腰带内。
信王这才抬手从架子上拿下之前翻阅的书,不再刁难阿苗了。
阿苗撇了撇嘴,小声道:“王爷既然看见我就生气,要不……罚我去下人坐的马车去?”
这一队车马,坐人的马车就只有两辆,一辆是阿苗的,一辆是冷舞与洛洛坐在上头。
信王目光从书页上移开,淡扫一眼阿苗,“本王不想与你同乘,要么丢你下车,要么自己骑马,你倒是胆子不小。”这意思是,本王不嫌弃你,你这是在嫌弃本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