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句,守卫们又退到之前把守的角落杵着了。
阿苗心里暗暗不爽,世态炎凉,虽说是原本知道的,但亲眼看见,亲身经历,多少有些寒心的感触。阿苗对洛洛道:“你赶紧去找少铭,问他谁会医术,或是让他叫大夫来一趟。”像少铭这样在刀口上生存的人,身上多少是备了一些神药的。这是阿苗分析的,是以,催着
洛洛去寻人。
洛洛领命,忙不迭就下了楼。
雅间内,侍卫扶着老人,坐在雅间角落的一个圈椅上,还搬了另一张椅子,让老人家架脚。
而另外俩人则护在阿苗的两侧:“王妃莫要上前,您的命令,属下不能忤逆,但……凡事还是不要多插手,以免生出事端。”刚才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要去找人来报复,这是认为他们与这老人一伙的。虽说信王是不怕人家惹事,但身为侍卫,总觉得这样会危害到主子的安全,很是不妥,这才试着
进言。
阿苗点头:“我知道了。”心里知道自己在信王府身不由己,还是个人微言轻的假信王妃,自保都成问题,还发善心帮摔倒犯病的老人。
是有些逞强了,但是阿苗不后悔。
侍卫用手绢塞住了老人的嘴,但此时老人似乎平静了一些,抽搐得也不那么厉害了。
渐渐的,老人家真的平静下来了,除了起伏的胸膛看起来微微喘息,其余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他刚发病,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让他休息一下,再问他家住哪里。”阿苗嘱咐道。
适才进言的侍卫又道:“王妃,这种病小发作的时候,会比较快就没事了,属下待会儿就让人送他回去。”这是到时候随便打发了的意思。“我知道你是谨慎,担心生出岔子。但是你们三个会武的大男人,这是一个犯病的老人,能有什么危险?”阿苗有些不满,适才那个欺软怕硬的男人,如果还没走,在这盈
雪庄内伺机报复,放老人家出去落了但,岂不是等同将一条性命塞到恶人的刀子下?“属下知道王妃的意思,不是属下心肠硬,而是这个人出现在这儿,至今还没人来寻,这事儿……”侍卫话没说完,便有一行人前来,三名侍卫又一次警惕地拔出剑,厉声喝
道:“什么人?”“壮士莫急,莫急,徐某是来寻家父的,适才我一个转身,家仆又没注意,家父就跑出来了。徐某在楼下转悠了半天,听说这边有犯病的老人家,所以寻过来。”门外一个
中年男子躬着身子,看起来战战兢兢地解释着,身后还有跟着好些个家丁打扮的人。
侍卫上下打量着门口这位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角落圈椅上躺着,脑袋很不自然地挂在椅背上的老人家,谨慎地思忖着,没有立即放中年男人进雅间。中年男子再次解释:“徐某是渝州城徐家,家父乃是庚申年的举人,他素来节俭,一直穿着粗布衣服,我这做儿子的也没他办法。这次家父听说盈雪庄的白玉皇,一直视财如命的人,非要前来看看情况,徐某这才带着家父从渝州城前来。壮士若是不信,您可以去看家父腰间的路引,名字是徐三,家住渝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