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服,叹道:“一有机会就溜出来,躲过信王的亲兵也不容易,哪里有时间换袍子?”拍了拍东哥,“咱们说正事,你觉得真应该这么来?”
东哥压着声音,开口道:“楚函这人够阴的。咱们是不能全信,但这当口,他说的,难道没有道理么?”
任少道:“其实这么问你,也是问我自己。”楚函说:太子若想要为她续命,离不开权势与财富,权势是为了拥有她,财富则是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甚至连财富都买不到的心力去保护她,才有机会不让寒症夺
去她的性命。”
楚函还说:太子不做太子的话,是没能力让她活下去的。但是反之,他继续做太子,目下是与她相守的时候吗?
东哥道:“太子想要躲起来,守着媳妇儿过日子,做回原本的姜三郎,这心思咱们都明白。”
任少道:“太子说,任家上下不会受牵连,而东哥你呢,领着嫂子与两个狗子,跟他一起走。”
“关键是现在走不了啊。”俩人齐齐地喟叹出这句。
东哥与任少皆楞了一下,不是被默契而逗笑,而是这是事实。可是让太子接受这个事实,放手离开阿苗,东哥与任少皆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东哥沉吟须臾,又道:“太子今儿又发热了,这反反复复的,偏生他自个儿不当一回事,我不是没受过伤,这么发热就是伤口没弄好,上的药是好药,可没有大夫另外开方
子,就是头牛也不一定会好起来吧,”他显得有些颓废,萧亦一意孤行,是可以理解,但……
按着萧亦的意思,原计划是先跑出去,远走高飞。
可是目下是,信王在盘山镇的势力出乎意外的大,暗皿堂还是信王的人手,这情况,本就为难。而现在萧亦的身子就算没有大碍,可阿苗的身子骨,就像楚函说的,经不得别人这么随便带来带去的。真真比温室里的娇娇花都还精贵不知道几分呐。没有顶级的权势,
用常人做不到的人力物力去悉心呵护,便是让这朵花快速凋零枯萎。
“她吃了药,现在好些了吗?”任少口中的她自然是阿苗,如今他与东哥,真心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这都什么事儿啊?
两个大男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却被这弄人的造化给搞的晕头转向。“楚世子那天去找我,还带了药,这是清楚我知道太子殿下在哪里。”任少低沉的声音,小声地说话:“楚世子到现在都没跟荣国公说出太子殿下的消息,不就是让太子殿下
想清楚么?”
东哥点头:“十日的药,这是要让太子殿下跟她相守几日。指望太子殿下……有时间想清楚。”
任少道:“嗯,楚世子被信王弄得体无完肤,在归云斋里躺着,荣国公都哭出来了。”
“亲儿子这样,不哭才怪。荣国公会善罢甘休?”东哥问出一句。
任少道:“谁知道呐,估计是楚世子给劝住了,皇上来了,这事不是会更乱了套?”
东哥道:“你给我的那包药,我今儿塞给她了。”
任少吃惊地看向东哥,原以为这事儿还有待商权,今晚肯定是要决定的。
没曾想,东哥已经……是的,做都做了,她的抉择,太子殿下之后的态度,该面对的总该面对,该承受的,他们也受着。全都是因为——没有其它法子,无路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