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爬上洞口。
因为井口是圆的,不大,四肢撑扶着旁边,再一下一下往上挪。若是康健的人而,就是小娃娃的力气,都可以比较轻松的上去。
但阿苗此时犯病,就算服了药,却还是犯疼泛酸,根本使不上力。
是以,她是好容易才上到上头。
原以为上头一定有人把守的,却不想竟然空荡荡的。
阿苗褪下身上裹着的袍子,丢弃藏到一边。
因为枯井有苔藓,有湿泥,她直接上来,会让信王他们知道她是从井下上来的。
是以,缜密的她裹上了一层东西,只为了隐藏枯井下的两个人。
当然,阿苗是没有对东哥道出这个意思的,是东哥在阿苗上去后,才想到了。
只叹这女子着实聪慧,与寻常女子却是不同,难怪会让太子殿下,以及信王这般折腾。
都是造化弄人,怎会出现真假如此相像的两个女子呢?
***
任少害怕地失声尖叫,隐隐还有柴禾燃烧起来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他是一届商贾,就算有些贼胆,可面对自己被活活烧死的命运,岂会不害怕,不惊恐?
阿苗面色一沉,事态紧急,人命关天,踉跄地朝庙外冲了过去。
外头围着很多人,一大队的信王府的侍卫拿着刀剑,对着将将赶来的楚函与楚斩天。
以至于阿苗站在角落,竟没人发现她。
楚函坐着四轮车,短短几日,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结痂。他的一头白发本就醒目,现在更是不扎也不束,直接披散在肩头。而他身上的袍子也很随意披着,阿苗猜测,他应该是躺在屋里好好养伤,听说任少被信王捉了,直接从
房里爬出来,顾不得衣装与绾发,匆匆忙赶过来救任少的。阿苗对事不对人,以前楚函对她做过多大的错事,单凭他为自己送药,被信王伤成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不顾病痛赶过来救任少,不由得让阿苗感激了一下。不过只限于一
下下,曾经的伤害,她哪可能轻而易举就忘记呢?
信王的亲兵与楚斩天带来的人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楚斩天喝到:“堂堂信王爷,只知道草菅人命,觉得任少东家是刺客,就在光天化日就地焚烧?”信王的无动于衷,讽刺道:“就是荣国公世子有了嫌疑,也是这个下场。”信王的眸光看着坐在四轮车上的楚函,满身伤痕,就算这几日被照顾得极好,但是脸上的鞭伤还
是非常明显。
信王又道:“楚世子还没吃够教训么?”
楚函一脸地淡然,尽管他已经没法走路,要靠着四轮车被人推到这处,却依旧淡然的很,仿似之前被吊在盈雪庄被人鞭打,险些暴尸三日的不是他一样。
“我奉劝你一句,王爷是有权利嚣张,但是太过了,势必遭报应的。”楚函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信王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哼了一下:“楚世子背地里做的伤天害理,还少么?王妃因何身子羸弱,楚世子的报应又要什么时候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