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继续被动而走出的第一步。
“想来王妃这几日斟酌后,倒是长进些了。本王既然将你接下雪山,便是要你伴在左右,这句话也说过多次,那么本王在哪儿,你便要在哪儿。”阿苗点头道:“谢王爷厚爱。”觉得这句好假,但现在不就是要与他相敬如宾么?“那我能做的便是安心在这儿抄佛经,哪儿也不去,与太子殿下是清是浊,用事实说话,事
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了。”
萧亦如果真的来了皇陵查案,少不得也是住在这行宫。
以现在的情况,阿苗很清楚,与萧亦是不能在一起的。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拉开距离。
若不这么做,难道还为了真爱,铤而走险,在人后——偷幽会,诉衷肠?
管住自己的心,是她目下最有必要做的事情。
信王颔首:“王妃能这么乖巧,本王倒是欢喜,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可若是德行亏损,踩了本王的底线,也是与庶民同罪的。”
阿苗清楚,信王这句并非玩笑话。
信王说完该说的,直接走人,一句废话也没再多说。
阿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三日后,太子萧亦抵达行宫,下榻在行宫的瑜汉园。
离瑜汉在行宫的東面,而阿苗的院落则在西面。中间隔着隔着一炷香时间的脚程,与萧亦可以说是同一个屋檐下,只不过这个屋檐比较大一些罢了。
阿苗早已告诫自己,不管如何,都不能乱了方寸。
只祈求萧亦别脑抽,做出潜入香闺的事情。信王可不是好惹的,抓奸什么的,到时候倒霉的是她也是他。
阿苗小小地担心了一把,表面看起来倒是该抄经还是抄经。
原以为她这么做缩头乌龟,默默祈求皇陵的事儿不要是萧亦做的,然后赶紧了结,离开这里。
现在她与信王,还有萧亦的关系实在是混乱得紧。
等同是一个女人以为丈夫在战场上捐躯,转而改嫁给了别人。结果丈夫回来,现在这个丈夫也不肯撒手。
阿苗理了一下,她与萧亦不就是被迫分离了数年的夫妻,再见时她已经是别人妇了。
孽缘,这个孽是楚函造的,不由得,阿苗对楚函的怨恨又上了一层,送药、断指、白头,全都抵消不了他犯下的错事。
只是……信王殿下却没想让她一直缩在屋里抄佛经。
连着几日,调查皇陵被撬的事情都没甚进展。
信王今儿也就没再去皇陵了,而是留在行宫,甚至让少铭来给阿苗带话,说信王殿下心情不错,要带着她这个王妃出去骑马游玩。
阿苗没心情跟信王去骑马逛风景,觉得不出去就没机会生事,挺好。是以,她很婉转地拒绝了信王的邀约。只是信王殿下不轻易邀人,邀请了就不能轻易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