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该怎么淡定地驾驭这匹马儿,别说她技术拙劣,还是一匹陌生马儿,再是温顺性子,被人猛抽一鞭子,也是小心肝砰砰乱跳,只晓得盲目超前冲。
信王的声音在后头传来:“坐直,别慌,本王在是不会真的惊马的。”
“……”阿苗此时整个人是凌乱的,害怕的整个人趴在马脖子背上。头发也散落了,狼狈就算了,他说别慌,还坐直,你全家去坐直吧。阿苗在心里暗暗啐一口。
马儿一路奔,是信王继续在后头抽马屁股的结果。
气得阿苗大叫:“别抽了,停下,我要停下。“结果她一勒马儿缰绳,要试图将马儿驾停,信王再抽一鞭子。
信王不单单各方面很厉害,抽鞭子的功底,也是好得很,一鞭一个准,马儿是没法避开,更是撒蹄子往前奔。
阿苗眼睛都闭起来了,气得牙痒痒的,气恼信王的这般整蛊。
好容易马儿才停下,阿苗趴在上头,先是睁开一只眼看看周围,静止的,马大哥真的停下来不跑了。
阿苗二话不说,直接蹦下马来。再被带着走,非晕马不可。
正这样想着,就有一阵反胃的感觉,她站在地上,呃呃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吐,却还是忍不住,直接扶着旁边的树干嗷嗷嗷起来。
信王递来手绢,“倒是没想到女儿家受不住这等颠簸。”
阿苗不用他的东西,很有骨气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帕子,擦嘴巴,眼睛溢满了情绪,不悦地斜了信王殿下一眼,小情绪是满满的。
信王不以为然,接过随后而来的侍卫手中的水壶,递给阿苗。
阿苗嘴巴撅着,这次倒是没那么有骨气了,接过来,漱了漱口。
信王一人牵着两匹马,开始往前走。
阿苗犹豫一下,只能跟了上去。信王信步游走,蛮惬意地欣赏着周遭的景色:“这儿的杏树原本没那么多的,因为很漂亮,本王小时候在这儿蹲着都不肯走了,父皇便下令要人扩种,才有了这半个山头的
杏林美景。”“先帝对王爷真真是很疼爱。”阿苗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话。皇子中,能得父爱的,极少极少,历史上的屈指可数,想来这个时代也是这样吧。而信王又争气,文武双全,只
是最后却是藩王,这里的夺嫡故事,怕是有很多很多吧。
是的,信王就是个很多故事的人。
阿苗跟在信王身后,不曾想,信王却板起脸来。
当然,不是阿苗看见信王的脸色,而是听他的声音:“王妃不是应该叫父皇么?先帝?别让本王再听见你说这两个字。”
“……”
阿苗沉默,腹诽这个男人阴晴不定。虽说有意见,但是行动上,她还算是乖巧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信王身后。
倏而,信王突然停了步子,扭头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多丑有多丑?”
什么跟什么?阿苗纳闷地抬起头看着信王。
信王走近,竟然为她打理垂落下来散落的发丝:“你是真不知道自个儿跟疯女一样,还是觉得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