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本王如果说可能没那么快,你是不是想要先回去。”
“是的,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阿苗道。
“没有那么快,明日就启程回京城,娴太皇太妃生辰,她对本王也多有关照,既然这时候在京城,她的生辰宴就不能不去。”
“呃。”阿苗清楚,信王没有答应让她自己回王都,说什么娴太皇太妃生辰,便是拒绝。
阿苗显得有些失望,嘴巴抿着,情绪全部写在脸上,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本王还以为你会说萱萱公主。”信王站起来,已经往外走,“走吧,陪本王走走。”
信王素来就是这样,从来不问她想不想散步,就那么自以为洒逸,负手慢悠悠地朝前走。
而阿苗只得一步一步跟上去。
“萱萱公主有什么好说的。”阿苗开口道。
“她一门心思与你套近乎,不是要跟你说什么悄悄话么?”信王一壁朝前走,一壁说着。
阿苗应道:“没有,她就是赖在我的床上不起来,没有什么悄悄话,王爷是知道她将丫鬟们都赶走,便觉得是与我说了什么不可告诉你的言语?”
虽然是,但阿苗这厢的反问,却是为了免去信王猜忌,“我与外人独处一下,信王便想东想西的,看来我只能囚在屋里,谁人也不见。”
“囚你?本王是囚你?”信王终于看见了阿苗看似噙着笑的眉眼下那层淡淡的悲哀。
“有一句话,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哪儿也不能去,连见个人,说什么,王爷都觉得是不可告人的,自由,我自然是不用想的。”
阿苗对着信王微微福身:“王爷是在宫中长大,宫里的女人谨言慎行、如履薄冰、终身不可出宫,在王爷眼里是常态。是我想太多,心太野了。”
阿苗道完这句,便扭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信王对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你拒绝本王的原因?”自由?这世上真有这东西么?人没了束缚,没了责任,没了牵挂,还是人吗?
***
而行宫的另一边,也就是太子萧亦暂住的东边,楚嫣儿在屋里依然砸着东西。
院子里的人大多都被她赶出去了,而她好不容易消停后,则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都是你的馊主意,害我又被送回去,这次关起来,再也出不来了。”楚嫣儿伤心落泪。
“不会的,会有转机的,小姐别哭,姑姑知道了,又该担心你了。”说话的正是站在角落处的一名老嬷嬷,人都唤她笑嬷嬷。笑嬷嬷原是秦太后宫中的一名管事嬷嬷,虽然被叫笑嬷嬷,却是个不苟言笑的主,对宫女最是严苛,她手上教出来的宫女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当然,无规矩不成
方圆,而笑嬷嬷能有这一手教好宫女的本事,得益于她严厉且不手软的惩戒方式。
于是秦太后便派了笑嬷嬷前来教太子妃规矩,指着让太子妃吃些苦头。不曾想,笑嬷嬷对这太子妃却是另一个态度,能来东宫,也是有人为了布这步棋而使了计策,引着秦太后派教养嬷嬷前去东宫压制着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