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
阿苗当做没听出信王的这个模棱两可的强调,解释道:“没有很不好,我们……什么时候回王都?”
信王竟然有些开怀,适才的问题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看出阿苗是真的很想离开,而且不止一次说跟他回王都的事情。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喜欢的女人,想要去属于他真正的家,也比较喜欢真正属于他的信王府的那种感觉。
实则阿苗在算时间啊,让萧亦离开王府肯定是尽快的。不然太子失踪多日,事情就捅大发了。
但不是想快就能快的。这厢探探信王在京城待多久,若是明儿就回王都,实则也不错,好歹王府的守卫基本撤去大半多,萧亦这么贼,肯定可以离开的。
“皇陵的事儿不简单,还要看看。”信王这么回答,是还没有决定启程时间。
阿苗点头,心里想边城不是钺戎国有异动么?他不需要亲自去镇压或者坐镇?但女子不得干政,阿苗自然不会提起这事儿。
“吃吧,吃完了才能吃药。”信王提醒道。
阿苗乖巧地拿着勺子,打着米粥,还有配一些清淡的小菜。
信王的胃口极好,虽然阿苗与信王一同进餐的时间是很少的。但也知道信王并不是大胃王。饮酒品茶都是慢悠悠,缓缓的一点点来。吃饭也是极为优雅。
虽说信王今儿吃得也不难看,一如既往地优雅。但……吃得不少。
除了阿苗吃的那几口粥,桌上的糕点,全都被他啃了去。
不是阿苗介意信王吃得多,是遗憾掖个馒头给萧亦的计划泡汤了。
阿苗有些无奈,只能待会儿再想办法弄些糕点与水果之类的。
只是信王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吃完早餐,漱了口,直接就做到正中间的罗汉榻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了一本书来,就这么看起来了。
“王爷昨夜在宫里议事一晚上,您不用休息?”阿苗好心提醒,从未有过的关心体贴让冷舞与洛洛互视一下,偷偷抿唇笑了。
“暂时还不需要,行军作战少不得三两天没机会阖眼的,本王等徐佬诊脉完,看看你的脉案再说。”信王的视线并未从书籍上移开。
阿苗知道,信王平日倒是不常在她的院子里久待。
但好几次生病,都是他在旁边照顾着,一照顾就是几日。
今儿她发病,信王要看脉案,这等关心,让阿苗有些负重。撇开圆房的顾虑,信王对阿苗来讲如父如兄,对她极为包容与照顾了。
她还跟他扯过自由,实则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身在福中不知福。
其实阿苗不是不知足,而是心在王府外的萧亦身上。才会显得现在的一切是束缚是负担。
心境不同,对于近况的感受自是不同。
信王见到阿苗望着自己,目光有些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本王好看么?”
阿苗回神,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不难看。”“那也说明在王妃眼里,本王不是很好看,倒是……有些失望。”信王这么自嘲地道出一句。其实信王心情好的时候,倒是常常有这样的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