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人说找到了,他们也没再说话,捡起来就走,驾着马就从来的方向折回。
待走远后,东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东宫几名侍卫下命道:“赶紧到高处,用千里眼看看他们往哪里走。”
任少拍着东哥的肩头,赞道:“你之前一直抓着那纸鸢不放,还以为你不懂得留给他们呐。”
东哥斜了任少一眼:“我又不是傻货,肯定要看看是不是来找纸鸢的,还有看看他们捡回哪里了。”
任少道:“瞧那几个人的架势,就是军中人的做派,还是咱们华国军人,不是钺戎国的军人。”
“你后面半句可以不用说,我也有眼睛,看得见是华国人,不是钺戎国的脸。”
俩人说话,其实就是等着东宫侍卫们确定那队拾纸鸢的人马的去向。只是这个时间有些长,因为拾纸鸢的人马是下了这座山头,往另一个山头而去。越是远越是需要找寻,好容易才用千里眼看出林间隐隐有人影晃动,这才有了判断:“就是
在那座山的南面方向。”
东哥沉吟一下,方道:“那行,你们俩试着乔装成樵夫或者采药人,去那边转转。”
絮儿羊山采药人很多,因为山上很多野生药材,絮儿羊山的灵芝是非常珍贵的,装成采药人是很好的掩饰身份的方法。
东哥吩咐好了一切,放出飞鸽,把这边的消息给萧亦送去。
就算消息还不确切,但是只要关于阿苗的,他还是有必要及时禀报的。
再说,那队人马明显是有来头,就算不是信王的人,也不会是一般人家的护卫。
退一步说,就算那些人是附近的守城军里的人,为何要乔装成穷苦得的山民?又骑着大马,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乔装。
如今在絮儿羊山调查细作,自然是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而另一边的萧亦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晚上了。
再过两日就抵达皇家围场了,收到东哥的消息后,他坐不住了。
只要关系到娇娇媳妇儿,萧亦就不再是人前高贵清冷的太子殿下。娇娇媳妇儿是他姜三郎的妻子。当年名正言顺,披着红盖头嫁给他的娇娇媳妇儿。成亲时,她是小可怜,孤零零地进了门,与公鸡拜的堂。婚后,他有了媳妇儿,有了房子,买了马和存了银子。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也衣食无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
因为娇娇媳妇儿。
可他呢?给娇娇媳妇儿什么了?连她现在是被信王丢到了絮儿羊山,还是在信王下榻的院子里,都不能确定。
无能的他,让他无比的懊恼。那天在马车上,知道了娇娇媳妇儿心里还有他,多日的纠结,连日来的憋闷都一扫而空。只因为……娇娇媳妇儿还是为他好的,这么喜欢他却说出那一番话,其实是为他好
。
这么个让人疼让人爱的娇娇媳妇儿,他如何能放得下。可是一时的得意忘形,去了信王府,离开后,娇娇媳妇儿是不是日子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