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秦墨有文圣之资后,他便对秦墨十分自信,编个小曲算什么呢。
但李白却小看了音律一道,这绝对不比写文章容易,甚至是更难。
中年人懒得理会他,只是把意念投入了玉简,随即闭目不动起來,过了很久,他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墨,道:“此曲真是你所作。”
被这目光盯着,秦墨心底有些愧疚,但还是点头,道:“沒错。”
“曲名为何。”中年人问道。
“就叫高山流水。”秦墨说道。
“高山流水,”中年人沉吟了许久,道:“好曲,好名字。”
说着,他看向顾思佳,道,“可惜师弟不在,不然到是能与他合奏一曲,不过,既然公子是写曲之人,想必也该擅长乐器吧。”
秦墨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道:“不会。”
“你不会乐器。”中年人一脸怀疑。
“沒错,我只是觉得好听,每每在脑海中浮想,便已知足。”秦墨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就如这大地上的高山流水,哪怕再好的琴师,怕也难以还出本色來。”
中年人沉思了起來,此时他除了吃惊之外,却沒有了怀疑:“沒错,真正美妙的乐曲,往往來自于山河之间的风吹草动。”
“不过”中年人沉吟道,“如此美妙的乐曲,若是不能传世,实在有负这大地厚德,既然公子不通乐器,不知顾姑娘可愿与唐某合奏一曲。”
这自称为唐某的先生似乎也接受了秦墨的说法,如果说秦墨真的精通乐器,反而值得怀疑。
如此音律大才,若是还精通乐器,反而显得天道不公,正是因为音律大才,却不通音律,才显得公平。
李白虽然有些失望,但见到这中年人如此喜悦,却也是高兴,就好像这曲子是他写出來的一样。
“能奏秦公子的曲谱,是小女子的荣幸。”顾思佳一脸喜悦,看着秦墨面色绯红,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十分诱人。
唐先生把曲谱递给了顾思佳,顾思佳观看后,却久久的不能自拔:“公子果然大才。”
不用商议,顾思佳便先拨弄起琴弦,唐先生却毫不生疏的合奏了起來,纷扰的烟雨阁中,顿时响起了琴声。
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间,那外界的纷扰消失了,烟雨阁一片安静,只剩下了这琴音,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琴音时而如腾沸澎湃之观,时而像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大河山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
一曲奏完,余音萦绕,听到这声音的人,这才从那意境中回过神來,却生出意犹未尽之感。
“这是顾姑娘所作之曲吗。”
“顾姑娘的音律怕是已通大师之境了。”
“之前那首十面埋伏广为流传,却不知这又是何曲,竟然能有此意境。”
“错了错了,十面埋伏可不是顾姑娘所作,据闻乃是李家纨绔的一位朋友所作。”
“等等,刚才李白好像是跟那位未來文圣一起进去了,难道说之前的十面埋伏,是文圣所作。”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毕竟那可是文圣啊,通晓音律并不出奇。
中州巡检司内,黑白无常正汇报着最近所查之事,涉及到稷下学宫,乃至那位未來文圣时,他们却不能擅作主张。
“你们说,那晚在烟雨阁的人,也是他。”巡检司的主官问道。
“沒错,查到他这里,便沒了下文,我二人仔细比对过,这位未來文圣的气息,与那惨案的凶手不一样,所以前來禀告尊上。”
“气息不一样,并不能说明他沒有杀人嫌疑,对吧。”主官冷笑道。
“尊上的意思是说,他是主谋。”黑无问道,“可他有文圣之姿,又怎会杀人,”
“文圣就不能杀人了。”主官反问一声,笑道,“况且,他还不是文圣呢。”
两人无言,等待着下文。
“他叫秦墨对吧。”主官又问道。
“沒错,应该用的不是假名。”白夜想了想,突然惊讶道,“尊上不是认为,他跟至尊榜第一的那人,是同一人吧,”
“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身兼文道与武道的至尊,”黑无直接反驳道。
主官却是不言,突然,外面传來一阵奇妙的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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