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产而死的女人,手里的包裹是死去的婴儿,它是来找替身的。看来这楼里今天有人要生孩子,林以柔赶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救这个产妇。
“你在这等我,我自己能办!”她轻轻的说。
“我办吧!”
她看我一眼,“在这等我。”说完缓缓冲着女鬼走了过去。女鬼似乎有所察觉,惊慌失措的打量着四周。林以柔用法术隐住了自己的气息,一般的灵体看不见她。
走近之后,她收了法术,那女鬼一下子看到了她,吓得转身就跑,连滚带爬。林以柔掐手诀,默念几句,冲着女鬼一指,女鬼爬不动了,生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了回来。
林以柔看看四周,不远处有个垃圾桶,她走过去翻了翻,找出一个矿泉水瓶子。倒掉瓶子中的水,在瓶子上修了道符,转身回来,将瓶口对准女鬼。女鬼化作一阵青烟,被收进矿泉水瓶。林以柔拧好盖子,在盖子上用手诀落了一个印。
我心里一动,手诀落印,这是龙虎山的千年之前的法术。这么些年没见别人用过,一直以为这是曾家独有的传承,她怎么会?联想起她昨天用子午护身诀,难道她家和曾家有渊源?是老七爷教她爷爷的还是林家也是龙虎山传人?
她拿着瓶子回来了,“走吧。”
“子午护身诀和手诀落印,是你们家传的?”
“爷爷教我的,奇怪吗?”
“我以为只有曾家会这个……看来想多了,其实龙虎山传人那么多,又怎么会只有曾家会……”,我自嘲的笑笑。
“的确是你们曾家的法术。”
“那你怎么会?”
“自己想去吧!”她不屑。
回到车上,继续前行。雄伟的长江大桥,在夜晚的灯光下,如一条钢铁巨龙横卧南北,我摇下车窗,呼吸着微潮略凉的空气,闭目感受这一新中国的壮举。当年,**,热火朝天的岁月……
“你崇拜**?”林以柔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说不上崇拜,不过很佩服他老人家,了不起的伟人。”
“**一辈子都在坚持无神论,最终自己却被人神化,如果老人家早点面对自己,以一个神的心态去做一个人间领袖,中国或许不会那么多弯路,”她叹气,“也是定数,三界分明,又怎能真的让俗人知道神的存在?**先创造一个神话,再毁灭自己的神话,如此,天下人从此不信神灵命运,此乃天意。”
“没想到,林小姐也有感叹这些的时候,换做是我,您又该批评了吧?”
“我不是感慨沧桑,我是敬佩天理,跟你是两回事”,她看看我,“你的感叹中,常夹杂着对自己的劝诫,你生怕自己忘了这些,才不断提醒自己。我不会忘了这些,所以我跟你不一样。”
“你就不怕有一天,我让你给我改变的很骄傲?”
“正因为你变不成那样,我才需要监督你,批评你,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这么讨厌我么?”她看着窗外。
“不愿意还这么做?”
“使命,跟愿意不愿意没有关系,也不该沾惹那些。你是我的男人,你就是我的使命。”
“有很多话,你该告诉我了。为什么总说我是你男人?”
她闭上眼睛,“该来时,命运不理会你的抗拒;该走时,缘分不顾及你的挽留。别问了,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过了长江大桥不久,她又让马师傅停住车,开门下车。这次我坐着没动,在车上看着她。
她掐手诀默念几句,解开瓶盖上的封印,拧开盖子,将女鬼放出来。女鬼惊恐万分,跪在地上不住的给她磕头。她叮嘱了几句,一摆手,那女鬼千恩万谢,转身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
她搓搓手,转身上车,继续赶路。
“那女鬼是冤死的,你去收它就是为了把它带过长江?”
“她过不了长江,想在江南找个替身,我带她过来,让她可以回去了却心愿,早入轮回。”
路桥之上皆有神灵守护,像那女鬼那样的冤魂是不敢过桥的,江中对她来说更是凶险。看来是因为无奈才想找替身,林以柔轻描淡写间等于救了四条性命。那边的母子可以平安了,这冤魂母子也能回归故土早入轮回。
其实,世间很多作孽的冤魂,实在也是不得已。社会正气衰弱,人们没有信仰,对这些冤魂,只当他们不存在。连个桥都过不了,只能是继续害人找替身脱身,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一刻我反思了很多,如果这世间多一些凌晓雅和林以柔这样的修行人,或许人间会幸福许多吧。她们心里时刻没有忘了自己是修行人,而我呢?跟她们一比我或许有些自私,但实际上我们各自的机缘不同,殊途同归。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武昌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房子早就给我们定好了,都是套房,一人一间。
“先洗个澡,一小时后我去找你,咱们去餐厅吃东西”,林以柔说完,带着宋捷先走了。
思思住我隔壁,她不想去,我洗澡的时候她在外面帮我安置行礼,布置阵法。酒店是人来人往之处,常有一些灵体入住,布置上阵法,屋子里就干净了,能休息的更好些。
洗完澡出来后,思思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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