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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落英手中正拿着毒药粉包举棋不定,听闻响动,一不做二不休,顺手在茶盅内放了少许粉末,然后急急冲上茶水,将剩余毒药悄悄藏于怀中。当她胆大心细做完这一切,金御麒刚好走到眼前。
“嫣儿,想什么呢?为何不回答我?”金御麒有些吃味:“还是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
柳落英柔声说道:“怎么会,我正在思过呢。”
“思过?谁这么大胆子敢让你思过?”金御麒问道。
“你的寒病发作,我未能好好陪伴在侧,是我当皇后娘娘的失职,对不起,皇上。”柳落英显得很委屈。
金御麒握住她的手:“你我夫妻一体,我不怪你,你也休想责怪自己,我刚从炽焰潭出来,口渴着呢,来,给夫君倒杯水吧。”
此言正中柳落英下怀,她笑了起来:“早就准备好了,本想着赔罪的,来,皇上,喝杯茶解解渴。”她递过去。
金御麒笑着接过,正要往嘴里送,玉明忽然哭着跑了进来,一进大殿就下跪。柳落英心中咯噔一下,这事不会又搞砸了吧。
“玉明,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金御麒端着茶盅问。
“皇上,请节哀!”玉明流着眼泪说。
金御麒有了不详的预感,手中的茶盅砰一声,掉落在地上:“是不是父皇他、他?”他不愿再问下去。
柳落英的心,如同这茶盅,砰一声摔碎了。至于太上皇的死活,她才不关心呢,死了更好,也算是为玉柳国出了口恶气。
“皇上,太上皇刚驾崩了!”玉明流着眼泪:“请皇上节哀啊!”
“父皇……”金御麒吼了一声,跑了出去。
这时,皇宫内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丧钟,声声撞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柳落英心说,这下好了,可有一阵子要忙了,也随即走出添福殿。太上皇驾鹤西游,她这个做媳妇的理所应当要与皇上共同主持大局的。
金天翔的寝宫内,哭声四起,哀嚎一片。纳兰秀慧、柳如烟、董芳玉,所有先皇的妃嫔都到了,个个哭声震天,梨花带雨。还有那些宫女内侍,感恩先皇德行,也纷纷哭成泪人。
“父皇!”金御麒一进寝宫就下跪到金天翔床榻边,看着他早已咽气的模样,悲从心来。父皇活着的时候,他总是责怪他未尽父爱,可如今他魂归阎罗殿,这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
“麒儿啊,你父皇去得太早了,呜呜呜,留下这一群孤寡,如何是好啊。”纳兰秀慧哭得伤心:“皇上还这么年轻,不该撇下金鎏国,也不该撇下我们呐。”
“姐姐,请节哀。”玉妃董芳玉扶着纳兰秀慧:“如今皇上去了,你我可要保重身体啊。”
“父皇,你走得如此匆忙,可否再看一眼孩儿?”金御麒边流泪边说:“你一生劳苦,原本该安享后半生,可如今你却?”
“皇上,请节哀顺便,太上皇走得尚安详。”曹仁义说道。
“父皇可有遗言?”金御麒问自己的母后。
“没有,御医说了,你父皇是油尽灯枯之兆,临终之时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麒儿,你是金鎏国的皇上,你父皇的后事该如何操持由你下令。”纳兰秀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