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是知道缘由,本王也不会心烦了。”金御贤说道:“如今皇上这个宝座,有很多人都在盯着,别看有的朝中大臣明着是俯首称臣的,背地里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呢。”他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一个是娘舅,一个是妻舅,都是皇上自己人,如今皇上有些神志时常,你们该知道怎么做的。”
慕容尚安看看周围无人,说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宫外已经有流言蜚语开始议论了,皇上的龙椅不好坐,行将踏错,是会惹来无穷后患的。”
“唉,这个道理难道皇上不懂吗。”金御贤说道:“有空本王会规劝皇上的,你们也替皇上看着点朝廷,算是身为臣子的道义吧。”
“应该的,末将尽力扶持皇上。”慕容尚安说道。
“舅父为何不说话?”金御贤问道。
“我还能说什么,这皇上也真是奇怪啊。唉,难道是我多心了吗?”纳兰威铭说道:“以前皇上可不会这样的。”
“这也是本王不明白的地方。”金御贤皱眉,说道:“总觉得皇上哪里不对劲了,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对劲啊,很大的不对劲。”纳兰威铭说道:“战场上的事是一个例子,还有选妃的事也是。总所周知,皇上与现任皇后娘娘情深恩重,怎么说选妃就选妃了呢。”
“难道是母后在催促?”金御贤说着,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可能啊,之前母后也催促过,可皇兄还是不为所动的,他那么偏爱皇嫂,想来不该临时改变主意的。”
“多想无意,还是静观其变吧。”纳兰威铭说道:“我们身为臣子,尽管是内戚,有时候为了避嫌,心里的话也是不能全说的。”
慕容尚安附和:“没错,我的意思与老将军一样。”
“舅父,您的身体如何了?”金御贤问。
“已经好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一点风寒就让人乱了手脚,真是想想都惭愧啊。”纳兰威铭说道:“也许,我该告老还乡了。”
“没影的事儿,老将军是老当益壮呢,上战场杀敌毫不逊色的。”慕容尚安笑道:“倒是皇上的意思吓了我等一跳。若吃了败仗,这可如何是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金御贤说道:“你们且先回府,我去母后处请安。”
“是,王爷。”两人告辞出宫。
纳兰秀慧正在凤仪宫内长吁短叹,兰心劝止不住,见贤王进来,就上前请安:“贤王有礼,您来得正好,太后娘娘正在伤神呢。”
金御贤进入寝殿,对着母亲行礼:“母后,孩儿给您请安了。”
“在多的请安也止不住母后这心里的不安啊。”纳兰秀慧看着地上的儿子:“贤儿,你快起来吧,母后这里难受。”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兰心,你先出去吧。”金御贤对兰心说,见她出殿,才说:“母后是不是正在为皇兄的事费神?”
“是啊,是不是朝堂上有人看出苗头了?”纳兰秀慧秀眉紧蹙:“母后越想越不安,你皇兄本是个英明神武的好皇帝,母后可不希望他阴沟里翻船。人心难测,他若是长此下去,保不齐皇位就拱手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