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然后就遇上了她和谭元洲。别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对方叫谭元洲,持续关注她生活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呢?尤其这人……还在追求她。
连送了一周的花!
邀请她来这种地方吃饭!
打扮地那么风|骚!
嬉皮笑脸!
是要闹哪样!
如若不是记得面前坐着孟庭斐,沈某人几乎要把手中的餐具给捏断。他直接忽视了“谭元洲穿衣服其实并不花哨也并没有嬉皮笑脸”这一事实,好吧,简单来说就是他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这当口,他悲哀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从前她和杜锦年交往时,他固然痛苦于她对杜锦年的执着,却也能够理解。而眼下,他虽然一直想着“就算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可事情真的要发生了,他却真的是一点也不痛快。
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他争不过杜锦年,时也命也,他能忍;可这个谭元洲又算是哪根葱?
沈子煜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不对,却也难以抑制,说到底,都是嫉妒心在作祟啊。毕竟,有几个男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女人跳进别人的碗里还无动于衷呢?
“沈老大,你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吧?”孟庭斐见沈子煜不说话,非常作死地又问了一句,“你现在比起过去虽然沉稳了不少,可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在手中的刀叉发出哀鸣前,沈子煜放过了它们。他放下刀叉,抬眸看孟庭斐,问:“否则呢?”
他不仅是在问孟庭斐,其实也是在他自己。
否则呢?
他还能怎么做?
他早已下定决心不会越雷池一步,难道还要使用卑鄙手段逼迫她也陪自己单身一辈子吗?那太可耻了,他做不到。
“……去追啊!她现在不是还没男朋友吗?”孟庭斐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眼前人的脑子不会是坏掉了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你要再不动手,人姑娘可就又要有新男友了。那男人看着年纪不小了,他们这一交往估计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他摇头叹息说,“你可想好了,阮婉是个长情又求稳的人,一旦下定决心结婚,可就不会轻易离了。等再多纪念,生下孩子……”到那时,哪怕沈老大后悔,他也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
孟庭斐自认为自己的“怂恿”已经达到了新高度,可让他失望的是,自始至终,眼前人都没有明确地表示态度,就好像他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一样。可是,可能吗?别人也许没注意到,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当沈老大看到阮婉和另一个男人出现在这里时,有那么几秒气场变得超可怕。都吃醋能那样了,不在意才叫怪事吧?
孟某人真的是完全不理解小伙伴的思维,但这不妨碍他做神助攻。眼看着阮婉和那个男人准备结账离开,他连忙也抬手招来侍应生:“结账。”然后拖着沈子煜就追了出去。
阮婉并不知道有两人正跟在自己的身后,她只是隐约觉得好像背后凉飕飕的,也许是夜风太凉了吧?才刚这么一想,她就感觉到一个温暖的事物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侧头一看,正是谭元洲脱下了西装搭在自己肩头。
“夜里风大。”谭元洲微笑着说,“小心着凉。”
“……谢谢。”
“不,这说到底是我的错。”谭元洲在阮婉疑惑的目光中说,“如果不是为了和我见面,你也不会换上这条很漂亮又稍微有那么一点单薄的裙子,所以,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这话说得风趣,阮婉不禁莞尔。
然后,她就乐极生悲了。
下阶梯时她突然觉得脚底有些晃悠,紧接着整个人一滑,如若不是谭元洲及时伸手扶住她,她恐怕已经整个地摔倒在了地上。
“小心。”谭元洲问,“怎么了?”
“……鞋跟断了。”阮婉欲哭无泪,脚上这双鞋明明是今年刚买的好吗?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啊!
……
另一边。
沈子煜看着某人落在她腰间的爪子,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孟庭斐眼看着火候到了,非常勇猛地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自家沈老大的臀部上,直接将因为走神而无防备的后者给踹出去了——
沈老大,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上啊!!!
于是乎……
才刚听到谭元洲说“不介意的话,扶着我吧”的阮婉,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她一转头,就看到某个家伙又神奇地在她遇到难题时出现了——每次都是这样,反而完全不意外呢。
“……”
“……”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暂时没有说话。
最后,先开口的人是沈子煜,他看着她明显有点奇怪的站姿,低声问:“怎么了?”
阮婉当即回答说:“鞋跟断了。”
她说这话时,谭元洲侧头看了她一眼。
阮婉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她此刻有辣么一点期待,因为沈子煜这家伙每次出现时都能帮她解决各种问题。所以,她非常好奇他这次也能做到吗?他总不至于随身携带女鞋吧?……总觉得有点变|态呢。
但好像又没什么违和感。
……等等!
他不会真的随身携带那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