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果然是巧舌如簧,不愧是百官之首,位极人臣!”长公主的巴掌拍的清脆至极,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刺耳,“殷相,难不成你觉得本宫这里是你自己的一言堂,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想怎么给你儿子洗清罪名就怎么洗清?”
这话说的可谓是有点重了,殷相急忙拱手,“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长公主给犬子定的罪名实在是太过武断,毕竟来龙去脉微臣一点都不知情,所以……”
长公主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也是,若不是相爷提醒,本宫还真是忘了这下面还跪着人呢,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说清楚了,若是有半丝欺瞒,就是陛下也保不了你们!”
此言一出,殷益谦看向了如玉,他们两个到底谁先发声?
事情自然是争分夺秒,也就是眼神对视的一个瞬间,殷益谦朝上首磕了个头,“草民先说。”
殷益谦看了一眼殷相,只是殷相似乎并不想和这个儿子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头直接扭到一边去了。
“今日草民来参加菊花宴,席上与众位好友相谈甚欢,故多饮了几杯酒。之后就迷迷糊糊的被人扶到这件屋子,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草民什么都不知情。”殷益谦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撇的清清楚楚,从他描述来看,他从整件事情的施暴者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受害者,所以有些时候,文人就是文人。
殷益谦的回答在长公主的意料之内,她淡淡的哦了一声,看向了如玉,“你有什么想说的,也说出来吧,毕竟本宫不能只听殷益谦的一面之词?”
一瞬间,场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如玉的身上,长公主的想法很简单,这件事情如果是人为的,这背后布局之人绝对会有万全之策,她只会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算被当做棋子,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人为的,那也好说,她只要尽全力做到最好就是了。
如玉虽然是风尘女子,平常还没有见过这么位高权重的人,可是在上位者的目光审视中,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胆怯,倒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接触到殷益谦的眼神后,如玉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快了,快了,她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一定要稳住,让这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不错,相爷儿子对于他们这种平民老百姓来说,确实是遥不可及的,但是总有人会比他们还有权利和地位,只要她找好门路,一切都不是问题!
如玉恭敬的朝长公主拜了拜,抬起头来又是另外一番场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还没开口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屈辱一般。
“民女,民女,实在是不敢说啊!”如玉哭的不能自已,又朝着上首拜了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