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事,我宗却意欲瞒下,还请世子见谅!”
留下了这句话,此人也再不多言。将那几百件奇珍,全数收起后,又把那枚凌云朱令抛下。就身形飘起,回至那蛟龙的头顶。
竟是一直都未与赵嫣然说上一言半语。除了初来之时,打了一声招呼,其余就当此女是空气,并不存在。言语间,更不瞒她,似是也不愁赵嫣然四处宣扬。
自然也没有半分,给宗守解围之意。
而赵嫣然那边,也自始至终,都是目寒如刃,死死盯着龙若。在后者乘蛟离去之时,杀意更是增至顶峰,毫不掩饰。
宗守看得是微微遗憾,这七灵宗与凌云宗,虽是当世互为敌手的大派。
不过看今日情形,还远不到日后,两宗间不死不休的情形。只是互有忌惮,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又暗自嘲笑,这凌云宗送的这些东西,明为祖师遗令,却原来还是为封他之口。
——不是为了剑阵天符,而只是为凌云宗,一个其实不值一提的负义。仔细想想,这个庞然大物,也实在可怕。
不过这一次还是赚了,一瓶血云髓,十颗天朴丹,只需一个月时间,就可造就出一位先天武师。而那块龙灵玉璧,则更是难得。自然还有这一枚,绝品的凌云朱令。
他先前对此物是表现得毫不在乎,此刻当龙若离去之后,却是笑嘻嘻的,把那红色的令牌抄在手中。
心安理得,忖道即便这东西自己多半用不上,也不愿去求这凌云宗办事,不过日后拿来卖钱也是不错。
绝品的凌云朱令,世间可仅仅只有三块而已。
他身旁的初雪,这时却是有些憧憬地,仰望着那冲入至云层中的巨蛟道:“那位龙若先生,也是灵武双修?能御蛟而行,也不知他修为,高深到了何等地步。看起来比君上还要厉害些,也不知他,有没有到天位与日游之境?”
“他算什么灵武双修?只是学了点练体之术而已。不过一身魂力,倒是勉强至日游而已。身为凌云三代首席,这点本事,也没什么夸耀之处。”
赵嫣然一声冷笑,下一刻,却又微微一凛。看向了尹阳,只见这三旬中年,此刻的气势,竟如野兽一般,狂烈暴戾。那眼睛里,也是杀机满透,凶烈无比。
仿佛只要她,对宗守稍有敌意,就要扑击而上。赵嫣然双眼微眯,又是一声轻哼,视线重又回来了宗守身上,目中异泽连闪:“凌云宗那位祖师,昔年为求一绝世之才以承其绝学,故此才在诸多道场设下明剑与天符二台。那十二天符神碑与小罗天剑阵,在中央云陆,也是鼎鼎大名。却不意今日被你破去了。三百四十三息破阵,两个时辰内绘符,可是真的?”
宗守笑了笑,也不置可否。龙若虽是走了,不过这妖女,他也不愁自己无法应付。
本是打算借龙若之力,摆脱掉此女。想来那凌云宗,绝不愿见他,成为这赵嫣然的鼎炉。
不过眼下这情形也不差,自己身体内的那个未知隐患,应该已足可让这妖女自己放弃了。
接着却只见赵嫣然忽地将剑掣出,遥指过来,粉面上全是炽热之意:“拔剑!倘若今日你能挡我不用先天之气的百剑,那鼎炉元胎之议就再也不提,更可奉上三颗炼胎丹,三颗雪魂丹。若是不能,日后你就为我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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