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员们屏住了呼吸,只见尤妃丽羊脂白玉般的手掌轻轻晃动,一丝青烟从指尖飘出,袅袅的青烟忽然凝聚起来,慢慢地出现了一只鹰的形状。
随着尤妃丽口中不断默念,青烟凝聚成的鹰逐渐变成了褐色,毛茸茸的翅膀,尖锐下弯的鹰嘴,闪着寒光的利爪。“呱”的一声,这只青烟凝聚的鹰竟然变成了活生生的老鹰,展翅飞出了客厅,消失在城堡外的天空中。
“让雕像上的饰物变活并不难,伯爵大人。”
尤妃丽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秘术。”
大厅内静悄悄的,只有尤妃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四周。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淡灰色的夜雾如同一个徘徊的幽灵,在门外缓缓涌动,被昏黄的灯光一照,显得更为凄清。
罕高峰沉声道:“雕像上的饰物,显然是通晓秘术的高手所弄的玄虚。相信他如果要对您发动攻击,您早就没命了。所以风照原的分析相当正确,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您的命。”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否见见您的家人和一些关键的手下?我个人认为,想要对付您的人也许就匿伏在他们中间。”
风照原冷静地道。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会,起身道:“这样做太露痕迹了。我让佣人准备晚餐,在餐桌上你可以巧妙地盘问他们,不要露出怀疑的口吻,以免打草惊蛇。”
风照原暗叫一声,姜果然是老的辣!以亚历山大深沉的城府和过人的镇定,难怪他会拥有今天的地位。要是一般的常人经历了他那样离奇恐怖的事,恐怕早就送往精神病医院了。
餐厅设在古城堡的二楼,复古的桃木长桌上铺着雪白的真丝台布。在几枝银烛台闪动的烛光中,佣人们捧上一盘盘喷香的豪华大餐,餐厅的角上,一个乐师正卖力地拉动着小提琴。
组员们围坐在餐桌旁,接过佣人送上来的银制餐具。毕盛克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在烤小牛排、莴笋三文鱼、蘑菇炖野鸽之间不停穿梭,暗自衡量其中最贵的菜肴,以便先下手为强。
亚历山大带着家人和两名男子走入餐厅。
亚历山大的亲属只有两人,一个是他的妻子赛玛,年轻貌美,娇小玲珑。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浮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忧郁,冷漠,神秘,诱惑——然而无论什么样的语言,都难以形容这样一双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深深吸引,着迷疯狂的眼睛。
另一个是亚历山大与前妻所生的儿子,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目光呆滞地牵着女佣人的手,嘴里含着手指,口水一直流到了下巴,愣愣地望着众人。
“我来向各位介绍一下,我的妻子赛玛,儿子安德鲁。唉,家门不幸,这是我与前妻南茜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个痴呆。可惜我与赛玛结婚大半年,至今还没有她怀孕的消息。”
亚历山大无奈地摇摇头:“如果没有子嗣,我的财产将来又由谁来继承?”
我靠!可以捐给那些流浪街头的穷人啊。
札札在心中嘀咕一句,贼溜溜地盯着赛玛鼓鼓的酥胸,又侧身看了一眼卡丹娅,暗地作着比较。
“这两个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亚历山大续道:“首席秘书何平,负责协助我的商业活动;保安总管
吉普林,领导城堡附近所有的防卫工作。”
风照原悄悄打量起两人,何平是典型的学究模样,戴着一副黑框粗边眼镜,神情严肃而恭谨。吉普林则是个壮年大汉,面色阴冷,身材魁梧,眉间有一道疤痕斜斜地划过鼻梁,显得十分狰狞。
亚历山大挥手道:“你们两个平日里都辛苦了,坐下一起用餐吧。”
两人微微一愣,何平点头哈腰地坐下,谄笑道:“能和伯爵大人一起用餐,真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这几位贵客是?”
“是我请来的客人,今后他们在这里的一切行动,你们都不要干涉。”
亚历山大淡淡地道:“任何人——不得干涉。”
“吉普林先生的这条刀疤,真有英雄气概啊。”
尤妃丽美目流盼,斜斜地瞟了吉普林一眼:“比电影里的那些小白脸明星要有男人味道多了。”
吉普林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脸上的疤痕似乎都在隐隐放光:“这是十二年前,我悄悄潜入一座埃及金字塔时留下的。当时突然遇到了一个可怕的怪物,这条刀疤,就是我与那个怪物搏斗时留下的印记。”
风照原不由佩服尤妃丽的手段,短短两句,就问出了吉普林刀疤的来由。毕盛克心里却在琢磨,去埃及金字塔干什么?难道去盗宝?法老们留下来的东西,那可是真值钱啊。
“埃及金字塔里有怪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你去埃及金字塔干什么?考古吗?”
卡丹娅好奇地问道。
“开什么玩笑,我——”
亚历山大轻轻咳嗽一声,吉普林立刻噤若寒蝉地闭上了嘴。
这一顿饭吃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桌上尤妃丽大展美女武器,眼波荡漾,媚笑娇语,对何平与吉普林旁敲侧击,巧妙盘问。风照原本想效仿尤妃丽,施展美男计,摸一下亚历山大的妻子赛玛的底细。无奈对方态度冷淡,只是出于礼貌随口应酬了他几句,而卡丹娅的嘴却越噘越高,大有吃醋不满的味道。
用过饭后甜点之后,何平和吉普林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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