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凌乱……
苏庸正色道:“公子,这不是明摆着吗?周家夫人每天差人过来问寒问暖,周如海隔三差五的要过来请你去赴宴,这都是老奴做主给拦下的。饶是如此,还是让他们给钻了空子。
他们以着你身子弱这个借口,差那个叫媚儿的小丫头硬是送了白银一千两,灵参好几珠。
今天,他们周家的这些下人又说这等羞辱公子之言,这就是典型的玩两面手,他自己唱白脸,处心积虑的施以小恩小惠,暗地里却让那些狗腿子下人唱红脸,制造负面声势,想给咱们主仆施压,他这些商贾人家的小手段,能骗得了老奴?他这是狼子野心啊……
更可恶的是周夫人,竟然敢趁我和周如海说话的机会,安排你去澧水学堂,想窃取您的才学,真是该死!如不是看周如海的薄面,那天我……岂能忍下这口气?”
“……”
苏庸的唠叨劲儿又犯了,可劲儿的说,可劲儿数落周如海的种种算计和心机……
唐雨听得头晕脑胀,理了半天大致理顺了。
大致应该是武陵城排名前四的某大富豪,在地球上应该是大集团董事长级别的大人物挖空心思,用尽心机,想尽办法,硬是要把宝贝女儿往自己床上送,想做自己老丈人。
而自己身边的仆人却还不乐意让他的女儿做自己的正妻,拼命的推,两人讨价还价,暗中斗得激烈得很。
唐雨虽然是个初中生,思想还很单纯,可是偶尔上网,在网上也看过娶个白富美,少奋斗几十年,这一类的话。
这种事儿在地球上恐怕难有人遇上吧?说这个世界怪,还真是稀奇古怪……
“公子啊……”
“噗通!”一声,苏庸又跪下来,这一次他整个人都匍匐在地,真是声泪俱下。
“你……你怎么又跪啊……”
“公子,您听老奴说,公子您自小聪慧绝伦,三岁能文,五岁能诗,当年秦国星象大法师朱景大人观诸天星图,断言您乃文曲星降世,将来会有经天纬地之才。
可惜天妒英才,公子自小却是厥阴之体,连西方亡灵系大法师索南都断言公子命不过十五。
老爷此生为您的病可谓散尽了毕生的家财,最终自己落得油尽灯枯,可幸他临死却告诉我,公子您尚有一线生机,只是中途怕有一大劫难。
今公子年已十六,日前老奴私察公子的身体,公子体内的阴气已经完全消散,这定是公子吉人天相,已经成功渡过了劫难,这是唐家大喜之事,如老爷知道了,也必能含笑于九泉之下……”
苏庸越说越激动,他咽了一口唾沫,又道:“公子劫难已过,虽然记忆全失,可是以公子之才,这又算什么事情?赶明儿等公子身体痊愈,再觅良师训蒙,学业定能很快赶上来,老奴只望公子万万不可灰心丧气啊……”
唐雨木然的盯着苏庸,脑子实在有些发懵。
他大抵是明白了,以前的那个唐雨和自己可不一样,三岁能文,五岁能诗,这不神童吗?放在地球那就是学霸学神这一类的人物。
只是其自小体弱,有先天性疾病,十五岁大病一场,然后自己就到了他身上来了……
“是个牛人!”
唐雨摇摇头,心中暗暗叹气,自己的情况他了解,看到文言文就头晕脑胀,更别说什么诗词歌赋八股骈文了,让自己变成一才子,恐怕是投错胎了。
“苏伯,我们先回去吧!”唐雨揉了揉脑袋,他感觉自己的心乱极了,背负双手,慢慢的走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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