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指挥部的空地前,钱成三人状若野兽一般疯狂与猎鹰大队的特种兵展开厮杀。
他们一次一次被打倒在地,一次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用自己的双拳、用自己的双腿,用自己的嘴巴,用身上每一块地方进行攻击。
他们的身上染满星星点点的血痕,脸上被打的皮肉翻卷血肉模糊,可他们就像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一般,只要不死就会再次爬起来战斗。就像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战争猛兽,疯狂的让人发指,执着的叫人胆战。
钱远征站在空地前背着双手看着他的儿子,看着他浑身是血的儿子一边骂着一边爬起来继续战斗。他的脸上动容了,或许是为他儿子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容。
“杀呀,哈哈哈哈……”钱成重重吐出一口鲜血,龇牙咧嘴的狂笑道:“老子不服,老子就是不服,哈哈哈哈……来吧,都来吧,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就算是用指甲抠,也得扣出你们一块肉下来,哈哈哈哈……”
“啪”的一声,一记沉重的横踢直直扫到钱成的脸上。
遭到击打,钱成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倒在地上,可在倒地之后又是撑着爬起来。他的半边脸颊血肉模糊,高高肿胀起来,嘴角扯开一道血口,滴滴答答的朝外流淌鲜血与口水的混合物。
“哈哈哈……”
依旧是狂笑,依旧是不服不屈的无力攻击。
在特种兵面前,他脆弱的像暴风雨中的小树一般,根本没有任何与之公平一战的机会,只能处于挨打地步。可他却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用自己被压抑几十年的男人脊骨站起来。
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邓小满与杨刚烈也好不到哪去,邓小满的两只眼皮开裂,双眼高高肿起,鲜血滴滴答答的朝下流淌。他只能努力睁开眯成一条缝的双眼,一遍一遍的扑身上前,一遍一遍的被击打倒地。
杨刚烈的左臂脱臼了,他用右臂死死搂住身前特种兵的身体,面朝下的脸颊滴滴答答的朝下流淌着鲜血。他早就忘记用嘴巴去撕咬,只知道紧紧搂住,似乎搂住这个人自己就能胜券在握一般,就能宣扬自己的胜利一般。
“够了!”钱远征发出洪亮的声音。
随着声音,所有的特种兵停止动作,立正站在那里。钱成三个人则继续用残留的意识向特种兵发动攻击,只是现在的他们早已没有半分力量,击在特种兵身上的拳头绵软无力,更像给对方挠痒痒。
到了现场的还有邓小满的父亲、杨刚烈的父亲,他们面色复杂的盯着自己浑身鲜血的儿子,第一次感受到儿子身体里涌出的不屈意志。或许这是他们第一次了解自己的儿子,在这种场合、这种地点、这种形势。
“钱成!”钱远征高声呵斥儿子。
迷迷糊糊中,钱成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他停止自己无谓的攻击,缓缓转过身盯着钱远征,摇摇晃晃的挺直身体。
“今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钱远征盯着钱成沉声道:“你很好,我的儿子很好,非常好,你是我的骄傲!”
似乎被这句话冲懵了大脑与思维,钱成怔了半天。在他的记忆力,父亲从没对他露出过好脸,从来没有赞成过他的一切,更没有进行夸奖,可现在却说他很好,是骄傲……
“我是你的骄傲?”钱成吐字不清的问道。
“是!”钱远征用力点头。
得到肯定,钱成哈哈大笑起来,两条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堪重负的双手撑地。
钱远征走上前扶起他,伸手为他擦去脸上的鲜血,用从未有过的慈祥与溺爱说道:“儿子,回家,爸请你喝酒!”
钱成用力摇头,仰起脸道:“我不喝酒,我要你带我去游乐场。”
“好!”
听到这个好字,钱成的意识陷入迷糊,脑袋一歪昏倒在自己父亲宽厚无边的胸膛上。他的眼角流淌出泪水,脸上绽放出笑容,形如孩童。
邓小满早已昏倒,他的父亲面露焦色,拒绝身边的警卫员前来帮忙,硬是把自己的儿子抱起来朝回走去。
耷拉着一条胳膊的杨刚烈跪在地上瞪着自己的父亲,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你怎么来了?我跟你没关系了。”
已经是省部级高官的杨刚烈父亲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举动:他竟然跪在地上,与自己的儿子相向而跪。
“以后我不会再骂你一句,打你一下。”
“滚!”杨刚烈高声吼道:“我不需要!”
杨刚烈的父亲脸上露出自责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道:“儿子……”
“我是你儿子吗?”杨刚烈瞪着通红的双眼再次吼道:“被你打被你骂无所谓,我可以原谅你,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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