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一听是在书塔吃了什么东西才那样的,就停了下来,而且还转身上楼继续看最后送来的几个伤者。
“哎——!你怎么不去看看?”齐克问。
“看他做什么?和我有关系么?”
“他好象是吃了你剥出来的那些东西,才变成那样的,”齐克压低了声音说道:“那肚子比球儿都圆了,你就不想想后果?”
“想那个做什么?那是什么果子?能吃么?”
“那怎么能吃?……”
“那去看它做什么?不是白费精神么?”
两个人实在是难以再谈下去了,齐克只好飘回楼下去了。
“今天本部到底是怎么了?”万尼斯又问了一句。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有点乱,你也看到了,70(百分号)以上的人都在床上躺着呢,与其您问我,不如捡那伤得轻的去问,他们讲得会比我更明白的。”辛迪很认真的说道。
万尼斯想想也不错,就自行去挨个问话去了。
辛迪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直直的伸了个懒腰,一步步走下楼来,聚在医塔的人见辛迪下来,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说话,只剩下地上那个呻吟的“大皮球儿”。
辛迪直接走到七席长老面前,“今天下午辛苦您了,天色不早,就请早些回去休息吧!”态度谦恭、语气和缓,全没了中午时分的霸气。
七席长老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医塔,参与搜救的人也陆续跟着走了。
“要我们留下来做什么呢?”参与现场勘查的一位老者道。
“把勘查记录留下来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勘查记录留下来?给谁看?”旁边一人问道。
“我看就可以了,……”这句话可惹了搂子。
“为什么给你看?你认字么?”
“你不是受伊戈的委托么?要看也得给他看,怎么会轮到你?”
“就是啊!这样子看起来好象没伊戈什么事儿,全是你在那里狐假虎威的。”
“你是不是用什么诡计把伊戈给骗走了?”
…………
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辛迪的眼睛眯了起来,左手慢慢抬起来,右脚缓缓迈出,嘴角微微翘起——
“不好!”杜克暗叫,却不知该如何拦阻,正在这个时候匹克从楼上喊道:“辛迪,快上来!快来看,晚了就看不到了,……你、你是怎么上来的?好快啊!”
辛迪没答话,只低头看床上的人,只见那人的皮肤上印着一种殷红的图案,而且正在慢慢的消失。好奇怪的花纹,辛迪衣袖一挥,躺着的人身上的衣服片片飘散,整个身体裸露了出来,花纹遍布脖子、胸口、腹部、大腿,有皮肤的地方,就有花纹,而且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隐隐的让人感到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正在侵入这具躯体。想到这里,辛迪伸出右手,指尖儿虚空连点,那人身上渐次隐去的花纹便停在了那里。辛迪的手不停,自额头至脚心,一路点了下去,然后一掀床单,那人非常配合的来了个180度大翻身,辛迪又把自脑顶心至脚踵也尽精心策划点了一遍,这才把那个人重新翻过来,用一张单子盖了。
“你、你刚刚在做什么?”匹克骇异的看着辛迪。
“保留罪证啊!现在要把这个人严加看管,但不要使用任何魔法之类的,就用最普通的办法,此人是元凶之一。”
“真、真的?”
“嗯!仔细检查其他人,是好能再找到一个这种花纹的人。”
“如果那个人身上的花纹看不出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
“那还有看的必要么?”
“要看,总会有一些意外收获的!我现在要让那几个人把记录交出来,然后打发他们走,省得站在这里碍事!”话音还没落,辛迪便自匹克的眼前消失了。
“还真不适应,那孩子现在用起那个手镯还真够熟练的!”匹克心里想。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用什么诡计骗走的伊戈院长大人么?”辛迪淡淡的声音来自那些刚刚发难人的身后。
杜克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一众人等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对于突然在眼前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辛迪,多少都起了几分惊疑之虑。
“好啊!那你就说来我们听听。”有人答了话。
“因为我告诉他,今天岛上死了七个人,死得怪异而又蹊跷,艾迪爷爷也命在旦夕,你们认为伊戈院长大人会怎么做呢?而此时此刻本部也发生了不小的事故,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本部的事件虽闹得厉害,但并没有生命危险,选择去岛上查个究竟不是很正常么?”
“啊——!什么?”
“我们怎么没听说?又在故弄玄虚……”
“孩子说的是真的,我也是在那边帮着应付了一下午,若不是亚拉尔突发怪病,我还回不来呢!”林德尔松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那边也有医务大楼,医术也不比这边差,怎么不在那边看,非得带回本部来?”有人不满意了。
“那边的医务大楼早就不能看病了,这会子发癔症的比医生多了三倍还多,都说自己被人诅咒了,差不多的都有点奇形怪状,那儿已经比市场还热闹了。”林德尔松的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无奈。“那个乱劲儿,比我们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唉!真不知你们在搞什么?中午我走的时候,还只有几个地方出了事儿,这才半天不到,本部就变成一片废墟了,真想知道是哪位的杰作呢!”
很多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辛迪和楼上的匹克。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问林德尔松。
“好办!把勘查记录交过来,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辛迪趁机说道。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