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把衣服都给撕了?”
尼克和伊戈这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阿尔方索的狼狈样儿,忍不住的笑。
“把人家给搞成这个样子,你们还好意思笑,真是……”
“阿尔,你的手——”尼克眼尖,又叫了起来。
“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儿?我又不是聋子,我的手怎么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伊戈也发现了问题,“阿尔,你手上的绷带呢?就是我帮你包的那个。”
“在卫生间里——”
伊戈抓起阿尔方索的手,反复看、反复摸。
“伊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儿撕人家的衣服,一会儿又摸人家的手,你是不是太累了?还是……”
“不是,是你的手——”
“我的手到底怎么了!”
“你的手昨天不是虎口裂了么?流了那么多的血,直到阿米来了才帮你完全止住了血。你的体质就是再好,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恢复如初的,而且你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昨天分明是气血两伤,中气不足……”
“我也觉得奇怪,可早上起来的时候,除了全身酸软外,昨天受伤之处确实痊愈了。”
这时,辛迪翻了个身,手中握着的衣角掉了下来,左手在空中抓了两下,没抓到什么,便一顿抓摸,眉毛也皱了起来。阿尔方索见状,忙将自己的一块衣服碎片送到他的手里,辛迪才又心安理得的睡觉去了。
“阿尔,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刚才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尼克很严肃的问道。
“我也说不清,也许这样会让他感觉安心吧!”
“阿尔,你有事瞒着我们,而且是有很多事瞒着我们!我们的分工中,虽然是由你来照顾他,但你不该遇事瞒着我们!”尼克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并没有瞒你们什么,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在我们身边,这你们也是知道的。自从他在海边消失后,直到今天早上,才由玛弗勒斯把他送到圆塔来。”
“那然后呢?”
“说了几句话,就去训练场报到了。”
“就这些?”
“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训练场看看?”
“我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位客人么?你让我怎么去啊?”
“你、你见过他了?那个牛头蜥尾四翼的怪物?”
“早就不是那副模样了!现在六翼的长发美男子,自恋的程度比玛弗勒斯还甚三分!只是美则美矣,妖气太盛,我见了都觉得心神不宁的……”
“那你就更该跟过去,小家伙儿哪有你那份定力,还不被它勾了魂儿去?”伊戈一听就急了。
“他不是不是还好好儿的?魂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勾走了呢?”
“对、对,没被勾走,现在是没有,那明天呢?后天呢?这些你就不能多想想?”
“想得那么多,头会痛的……”
“你怎么跟那孩子一个调调儿?……,不对!你是阿尔么?还是说那个躺着的才是阿尔?你是谁?”伊戈的脑海里浮现出囚塔的一幕。
“你就是爱多心,总是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阿尔方索在摇头。
“不对!你不是阿尔!”伊戈很肯定的说。
“我怎么会不是?”阿尔方索有点儿不高兴了。
“我昨天晚上清楚的看到这一层楼被一种亮丽的、青绿色的光雾所笼罩,我和尼克用尽力气都不曾近得半分,反而被推去十几步,……”
“你说什么?”阿尔方索睁大了眼睛,“你也看到了亮丽的绿色光雾?也是欲进反退的?”
“是啊!……”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尼克问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前后持续多长时间?……”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问得急。
“前天午夜,鹰扬草场,……”尼克已经从窗子跳了出去。
伊戈拉住要跟过去的阿尔方索,“昨天也是在午夜时分出现的,……,我想我们应该到下面的几层去看看。我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亮丽的绿色光雾会让我们有所收获的,也许……,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你总是吞一半儿、吐一半儿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跟你一起下去倒是可以,这个小家伙儿怎么办?就把他放在这儿么?”
“当然不能!万一给什么乘了机,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反正他抓着你的衣襟才能安心,你就抱着他一起走吧!好在你的外衣还完整,就胡乱穿了走吧!样子也还差不太多。”
“差不太多?有人大早上的只穿外衣的么?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穿着睡衣就到处飘?”阿尔方索对于衣服被撕一事,仍然是耿耿于怀。
“你就别跟我斤斤计较了,那种时候,我一下子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不是?”
…………
两位院长带着一个昏睡的孩子从急救室里出来,一步步走到第十五层——
“早上好,院长大人,您是来接阿尔方索院长大人出院的吧?”一位护士小姐打招呼道。
“嗯,哦!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这十五层的几位病人都提出要出院,就是病好了!……”
“十五层不是都住院三年以上的病人么?怎么会一下子病就全好了?”阿尔方索也觉得很奇怪。
“我们也是不信,就让医生上来检查,可是检查的结果表明,他们确实已经痊愈了!我们没理由不让他们出院啊!”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伊戈问道。
“应该是在医务大楼的一层办理出院手续吧!”
“你可知道他们患的是什么病么?”阿尔方索问。
“一个是肺痨,一个是肚子里长了个东西,每日里只是挨时间罢了!从打住进来就没好转过,可今天早上却一下子痊愈了,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