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种万念俱灰的难过,而我每次难过的时候,我的另外几个兄弟会做什么呢?你不会不清楚吧?不过!我是从不强人所难的,也不会……,呵呵——,”黑衣青年轻轻的笑了,“还是让你去忙自己的事更好呢!你如今也是有了名字的人,围绕着这个名字,你的身世不日将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自有一场浩劫等着你的加入,趁现在还是蒙昧时期,就快去做些准备吧!”说到最后一句,青年的脸色又变得没有任何表情,全身散发出强烈的一种逐客气息。
方元听了最后几句,整个人都呆住了,木然的站起身,直直的向前走去,背影消失在斑驳陆离的树荫里。
黑衣青年见方元走了,但看着雾冬与玄,嘴角牵出淡淡的笑——
雾冬与玄,两人各坐在亭子的一角,眼神飘乎的看着黑衣青年。但黑衣青年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眼前的茶飘着淡淡的冷气,两个人越发的神不守舍,亭柱的裂痕更深了,上面的覆草开始滑落尘埃。
“唉——!”黑衣青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找人喝喝茶、聊聊天,却选错了对象!准备了一个早上的心情都给你们俩毁了,也罢!我也乏了,你们也走吧!只是从今往后就不要再踏入这片海域了,从天上飞过也不行!”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极柔,仿佛耳语一般,却有着意想不到的杀伤力!因为,随着话音的消失,黑衣青年也不见了,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雾冬与玄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太阳偏西才离开了草亭,彼此之间一句道别的话的都没有,就各自消失了形迹。
草亭终于不负重荷的蹋了,碎裂成千万丝草茎弥漫了夕阳下的天空。
乌鸦也许站得太累了,又或许饿了,“呱——!”凄凉的叫了一声,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莫奈尔学园?尖塔
“这么早就准备外出了?……”
听到这种说话的声音,阿尔方索不由得挺直了腰,停住了准备迈出的脚——
“我带了早点过来,可否愿意聊聊呢?”大飞的身形出现有阿尔方索的身后。
阿尔方索没说话,拉开了一半儿的门霍然洞开,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当先走了出去,在狭窄的走廊里拐了一个弯儿,一扇破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
“吱吱呀呀——”的一阵响,阿尔方索推开了门,晨曦透过窗子在室内织出重重叠叠的光网,给房间里的旧家俱披上了一层纤薄的外衣。
阿尔方索在一张条案边坐了,用袖子拭了拭并没有灰尘的几案,静静的等着大飞落座。
大飞也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坐下来的打算,只是把手中的小托盘放在阿尔方索的面前。
“这个是……”
“不妨揭开来看看。”
阿尔方索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将小托盘上的丝由揭了起来,一块伤痕累累的木牌赫然眼前。
“啊——!”阿尔方索大惊,“这个……”
阿尔方索将木牌取在手中,反复仔细的看,用手轻轻的抚摸,“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语调平静、温和。
“明见塔。”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工读生。”
“你想知道什么?”
“一如尔心。”
“为什么要拿给我?”
“别人只会关心结果,而你才会看到过程。”
“你想知道这个过程?”
“不!”
“为什……”
“人类还真不是一般的丑恶,神圣之地也有此等巧取豪夺!”
…………
“不能让小东西知道木牌的事!”大飞消失了。
阿尔方索在房间里默默的坐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块伤痕累累的木牌——
“这个是你的吧?”大飞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另外一种东西。其实,与其说大飞手里拿的是东西,倒莫不如说是一缕似有若无的丝。
“怎么会在你那里?他们……”
“还真多亏了这个物事,让我省了好多气力!这会子他们大概已经被小东西给送到那对老双胞胎那里去了。”
阿尔方索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怎么?你不去看看么?”
“你刚刚不是说了,我是不关心结果的,去不去又有何妨?”
“呵呵……,我现在也有点儿喜欢你了,你跟那小东西相象的地方还真有几处呢!”
“不、不敢当!”阿尔方索有点不知所措。
“哼!”大飞再次消失了,那缕东西就丢在阿尔方索的膝盖上。
“唉——!”阿尔方索弹了一下手指,膝盖上的丝不见了。“你都听见了?”
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阿尔方索的这句话是对谁讲的呢?这个你究竟是人?还是异域来客?
莫奈尔岛?茂名轩
“怎么这个样子就回来了?”大飞坐在书房的摇摇椅上,看着有点狼狈的辛迪,“有人在追你么?”
“你、你看见了?”辛迪的脸一白,不由得回头看着身后。
“在房间里回头只能看到墙!”
“哦!”辛迪长出了一口气,才说道:“好多女人围着我尖叫,耳朵都要给震掉了!好象、好象……”
“好象什么啊?”大飞抬了抬眼皮。
“好象看到什么好吃的似的。”
大飞以手支额,摇了摇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去把那几个人给丁送过去,不、不、不,是子安。”
“之后呢?”
“回来了。”
“你不是说有女人对你尖叫么?子安那里有很多女人么?”
“子安那里没有……”
大飞用手捂住了脸——
“你怎么了?你今天有点儿怪怪的,一定是病了!就说是你昨晚受了凉,你还不承认!我去给你找点儿……”说着就要往外走。
大飞一把就将人给捞了回来,“我很好,我不会生病的!特别是你们人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