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酸梅压恶心?好啊,酸梅,有,有。”胡老夫人回头:“你个老不死的,老混蛋,没听闺女说嘛,要酸梅,快去!”
“好,好,我就去。”
胡老爷子屁颠屁颠地命下人取了一盘酸梅,胡大小姐拿起酸梅就往嘴里塞,那模样,像急了猴子吃桃子。
连吃了四个颗酸梅,胡小锤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酸梅。
时间不大,外面有人通传,说是大夫赶到了。
姬胡这样的大家族,家里都有自己养着的大夫,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武人的身份,身体一向很好,大夫倒也很少进_入内宅。
胡老爷子怒道:“来了还不快让他滚进来,还让我去请他啊怎么的?”
大夫背着药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胡家五斧每人头上ding着一只巨-大的酒缸,大夫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每只大缸都有尽半人高,里面如果真的装酒的话,恐怕少了说也得有一百斤,可胡家五斧就ding着五只巨_大的酒缸,如同五只雕像一般笔直地站着。
胡老爷子又怒喝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过来?”
“是,是,是。”大夫连连点头,走到了胡老爷子面前。
“你看我做什么?是小锤,她吃坏了肚子,你快给她看看。治不好她的病,老子扒了你的皮。”
“是,是。”大夫不敢又二话,忙不迭地点头,凑到了胡小锤的身旁,躬着腰,让胡小锤伸出胳膊,为小锤诊脉。
手一搭到了胡小锤的玉臂上,大夫脸就一白。
大夫尤不敢相信,又在胡小锤的手腕上握_住寸关尺,又细细地把了一会,他额头冷汗滴滴哒哒地下来。
胡老夫人本来还不担心什么,不过是孩子吃坏了肚子,也算不了什么大病,吃上两剂药不就好了吗,可是看着医生的这态度,分明这病不同寻常。
胡老夫人登时慌乱了:“你,你说,小锤的身子,怎么样……”
“老夫人,小姐这身子,这个,这个……”
大夫犹豫着,实在不敢说出口。
做为胡家养着的医生,他在胡家的身份和一个奴仆没有太大的区别,ding多是比奴仆高级一些罢了,他深知,胡小锤可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而她的脉,分明就是喜脉!
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有了喜脉,这是什么情况?
这绝对是深闺秘事,像胡家这样的身份,岂容这样的秘事传扬出去?
他做为一名大夫,今天知道了这样的消息,明天就有可能被老公爷杀人灭口!
越想越是胆战心惊,额头冷汗更是滴滴哒哒地落了下来。
他这副模样落在了胡老夫人的眼里,更座实了老夫人的猜想:闺女得的不是一般的病,是大病,而且可能是不治之症,或者是中了毒,已经深_入脏腑,无药可解的那种毒!
胡老夫人老年得女,疼爱胡小锤比胡老公爷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要香销玉陨,自己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胡老夫人悲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