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來就是代表我家族的族长为他今天所犯下的过错而向您以及您所在的歌舞团道歉來的,”
“真令人惊讶,我本以为你们会采用更加强横的手段來解决问題,”
“那就要看是对什么人了,我们并不是和善到可以任人欺辱的人,但同样也不认为自己可以骄狂到小看任何人,一位出色的炼金师不是我们想得罪的,哪怕我们得罪得起,同样也不希望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何况我相信您今天的所作所为,正是在为和平缔造机会,”
“可是我杀了你们五个人,我相信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家族的颜面会受到损失,”
“他们沒能耐保护少爷,那就该死,当然,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被封口,沒有人会将它宣扬出來,”
修伊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中年人的手腕。
他们在第一时间里选择了最正确的做法,,灭口,求和。
如果换了是别的家族或者有个愚蠢的头领,那么对方或许会因此发怒,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带人來抹平整个歌舞团,但是布朗尼家族看起來相当聪明,对方很显然意识到与一个炼金师为敌是不智的行为,尤其是在自家的少爷还中了炼金师的毒的情况下,所以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报复,而是立刻封口,同时搜遍全城寻找解药。
从修伊给托克使用的药來看,那个小子仅仅是陷入昏迷,却沒有任何特别痛苦的反应,这说明对方已经给自己留了一步台阶,这也等于是一个无言的暗示。
布朗尼家族很快就领会了这其中的意图。
在确人无人能解决此问題后,家族的高级人员前來谈判,请求对方提供解药就成了顺理成章的做法。
“我能请问您的名字吗,”
“克劳德.布朗尼,我是伯纳德的弟弟,我相信阁下应该听说过伯纳德.布朗尼的名字,如果您需要让这件事就此化解,我可以代表我的家族同意接受,我们可以与阁下立下血誓之约,从此以后都不会找紫萝兰和您的麻烦,但是紫萝兰必须在三天内离开香叶城,”
“听起來一定都不象你们有求于我,”
克劳德的脸色有些难看:“达尼托先生,或许我该提醒你,得罪布朗尼家族的后果是什么,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家族最大的让步了,”
他沒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在态度上竟如此强硬,他看起來一点都不象他应有的年纪。
“可是我却听说,伯纳德先生只有这一个儿子,”修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克劳德的脸色越发难看起來:“你不可能用他的生命从我们这里勒索任何东西,布朗尼家族不接受任何威胁,当然,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笔钱,但我希望你不会太过分,”
修伊大步走到对方的面前:“我对钱沒兴趣,不过我希望你和你的家族明白造成这一切后果的责任人事实上不是我,而是托克本人,他给我的朋友下得药足以让她致命,”
“这个……”
“克劳德先生,如果你想让我拿出解药饶你的侄子一命,那么我希望你该明白一件事:拿出真正的诚意來,”
克劳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紫萝兰歌舞团可以得到在耶诞节那天的黄金时段演出的机会,是免费的,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她们不就想要这个吗,”
“很好,”修伊满意的点点头:“演出结束后,紫萝兰会离开香叶城,我也会离开,我希望你们的家族不会再做出让我愤怒的事,另外,给这笔交易找个理由,我不希望紫萝兰的人知道和我有关,”
“为什么,”
“对我來说,她们只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我更喜欢用平凡的身份去征服那一个个美丽的姑娘,而非炼金师的身份,你知道那会让我更有成就感,”修伊并不希望对方认为歌舞团的人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因为那等于是自暴其短,他用这种方式來提醒对方,他之所以保护和帮助歌舞团,仅仅是因为他看中了这里姑娘的美丽姿色。
“原來如此,”克劳德笑了起來:“看來托克是抢走了您的猎物,难怪您会如此生气,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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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旅店离开的时候,克劳德依然是戴着他的黑色头套。
旅店的门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
进入马车,克劳德沉声道:“立刻把这瓶药送回去,给托克少爷喂下去,”
一名武士骑着快马离去。
敲敲马车窗,另一名武士出现在他面前。
克劳德说:“找几个机灵点的人,盯住这家旅店,尤其是那个叫芬克的炼金师,真奇怪,为什么一个歌舞团会和一个炼金师走在一起,查一下他的來历,哦对了,他的年纪很轻,又是炼金师,你觉得他有沒有可能会是那个帝国通缉的修伊格莱尔,在我和他的接触中,我发现除了头发颜色不象外,其他方面有很多都和那个叫修伊格莱尔的人相似,年纪,身高,体重,尤其是他们都是炼金师,”
到底是大家族的人,在消息上要比其他人灵通许多。
眼前的武士立刻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需要立刻通知法政署,”
“不,”克劳德否决道:“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就是一个立大功的机会,不该便宜给法政署和那个深港來的爆发户,去找个画匠把他的样子画下來,然后送去旧约克城我哥哥那里,如果确认是他,那么这个功劳将归凡尔萨群内务署所有,嘿嘿,法政署将会失去他们的脸面,至于那个紫萝兰歌舞团还有那个克拉丽斯……先哲说得好,不要给自己留下祸乱的种子,等解决了这个炼金师后,我要你给我把整个歌舞团所有的女人全部卖到妓院去接客,记住,必须给我找最下贱最低级的那种,”
克劳德的口气中透露出深沉的冷酷与阴婺。
从來沒人有能在布朗尼家族的头上如此放肆,连领主大人对他们也都保持三分礼遇,这个歌舞团和那个炼金师,必须完蛋。
“是,这就照办,”那武士恭敬道。
克劳德拍拍马车夫的肩头,豪华马车缓缓启动。
半空中,一只透明的夜莺忽闪了几下翅膀,散成一片微风。
院子里的修伊,面无表情,口中却细细咀嚼着那样几个字:“深港來的暴发户……难道那只精明的猎犬,是从深港出來的,”
对于克劳德的怀疑,他丝毫不感觉奇怪。
从他出手救人的一刻,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暴露是迟早的事了。
尽管之前他一再小心翼翼,包括出售药剂,用配方换取材料,都用种种手法掩饰了自己的存在,却终究沒想到克拉丽斯会遇到危险,使自己被迫公然出手。
他再无法阻止别人对自己的怀疑,也使得计划被全盘打乱。
他势必将暴露自己的所在。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对修伊而言,暴露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唯一令他头痛的是要怎样才能让歌舞团不受到牵连……
“把所有的女人都拉出去接客……克劳德,你说得对,做人的确不该给自己留下祸乱的种子,”他品味着克劳德说过的这句话,眼中露出一线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