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情况很不好,还在发烧。”
张大牛脸色黯然,怜爱的抚了抚母亲额前的头发,“俺昨天在外面的药店赊了一副药回来熬给娘喝,但她好像没什么好转。”
梁晓冰也道:“你怎么能胡乱让你妈吃药呢,要是吃错了药该怎么办。”
“来吧,我们带你妈去医院。”周浩说道。
张大牛看了周浩和梁晓冰一眼,然后才点了点头,就把他母亲一把背起来。
而后,一行人就来到了医院。
给张母看病的是一个老大夫,诊断了一会,他就告诉张大牛和周浩,张母由于染了风寒,后来又营养不良导致身体虚弱,病情也愈发的严重。幸而张母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好好疗养就行了。
听了这个老大夫的话,张大牛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梁晓冰出去给张母付诊金和药费,周浩和张大牛则在病房里陪着昏睡不醒的张母。
“周浩,俺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跟梁小姐了。”张大牛感激莫名的道:“那些药费,等俺有钱之后,俺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周浩摇了摇头,“如果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要说这些。”
通过聊天,周浩知道了张大牛和张母原本是山东一条山村里的农民,至于张大牛的父亲,则在张大牛七岁那年,在劳作回家的路上被一辆拖拉机给撞死了。
之后,张母就跟张大牛相依为命,母子俩辛劳的维持着家里那十几亩田艰苦度日。不过到了后来,村里却私自把张家的田地卖给了一家地产发展商,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了张家两千块钱补偿金。
在村里生活不下去,张大牛又听人家说大城市里遍地黄金,很容易发大财。为了养活母亲,张大牛就带着母亲来到了上海。只是,上海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遍地黄金,而且,就算张大牛想要干活,也因为没有暂住证等证件,多次被工厂拒绝聘用。
没多久,张大牛带来的钱用光了,张母又染了病,没有办法之下,张大牛才会到刚才那肥老板的包点店拿包子给张母充饥。
听完张大牛的遭遇,周浩心里十分感慨。不要说在这个时候,就是十多年以后,农民工跟城市之间的矛盾和冲突都非常尖锐,农民工想要在城市里容身,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而城市一方面需要农民工的劳动力,另一方面却总在有形无形的抗拒着排斥着这些为城市建设出了大力的农民工。
很快,梁晓冰就交完钱回来了。周浩让她留在这里陪着张母,就对张大牛说道:“大牛,你跟我来。”
张大牛不明所以,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跟了周浩出来。
周浩带着张大牛来到医院后面停车场里的一角,这停车场里大多都是自行车,只有寥寥几辆桑塔纳轿车,而那个六十多岁的老门卫则在那边看报纸,由于角度问题,他看不到周浩这边。
“周浩,有什么事吗?”张大牛问道。
周浩也不答话,忽然就朝着周浩挥出了拳头,带出了一阵破空的呼啸声。
张大牛见周浩毫无征兆的对自己出手,顿时就大惊失色。可是,在周浩的拳头来到他胸前时,他就已经灵敏异常的往旁边避了开去,步伐竟也隐含着高深的章法。
周浩毫不停歇,使出“五禽戏”里的一招“神猿通臂”,两条手臂一展,要夹住张大牛。张大牛后面就是墙壁了,而且周浩来势凶猛,已然是躲避不及了。
就见张大牛两手猛抬,使出一式“罗汉抱月”,稳稳的挡住了周浩的攻势。
“周浩,你,你干什么,干啥打俺?”张大牛还是对周浩突如其来的举动莫名其妙。
“废话小说,再接我一招!”周浩招式再变,“神猿通臂”骤然变化成“猛虎出林”,直取张大牛心口。
无可奈何之下,张大牛只好奋力迎击,简简单单的打出一拳。
周浩和张大牛两手相击,就发出了一下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周浩脚下不动,张大牛却被那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往后退去,撞在身后的墙壁上,那墙面就立即凹陷了进去。
张大牛只觉得被周浩打中的右拳是又麻又痛,忍不住道:“周浩你好大的力气,难道你也练了‘打牛神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