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也在阵阵闪光中杳杳离去了。
他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很想打电话给小钱问清楚。可是,□□收走了他的手提电话,不许他跟外界联系。贺襄平想问问之前那个对自己表现得很愤怒的□□,股市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他问出口之后,那个□□却非常怨毒的盯了他好久,让贺襄平感觉自己就像跟一条眼镜蛇在对视,终于是收回了目光,而且那□□也一句话没说,贺襄平也不敢再问了。
回到侦查局,贺襄平就被扔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没有床没有桌没有凳,就连厕所和灯都没有,就那么一个十多平方米的空地,整个房间唯一的“饰物”,就是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有一个砖头大小的小窗口,而且还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声音穿不出去。贺襄平踮高了脚,才能看到外面是一睹青灰色的单调的围墙。
贺襄平自然没有被带进局子里的经验,所以此时蹲在墙角的他非常的不安。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钱被套牢,害怕那几支股票的事会让自己身败名裂,害怕小钱他们会出卖自己,害怕自己渴望得到的终究成了一场空梦,更怕自己原先拥有的东西会全部失去。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他忽然跳起来扑到门前,用力的捶着那扇铁门,“砰砰”作响,跟他的吼声一起在这密封的房间里回荡,徘徊。
“我是北大的教授,我是光华学院的硕士导师,我是中国股神,快放我出去!”
不断的在铁门上捶了十分钟,铁门终于开了。
贺襄平下意识就要从打开的门缝里挤出去,却被人一脚揣在胸口,倒飞了回来。
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攻击,抱着胸口在地上打起滚来,痛得呻吟不断。就见两个□□走了进来,对着地上的贺襄平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叫你嚷嚷,叫你嚷嚷!犯了事还他妈这么嚣张!”
两人都是老手了,打在贺襄平身上,既让他痛不欲生,又不会造成表现伤痕。从未经历过这种殴打的贺襄平,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就放下尊严连连求饶。
两个□□也发泄了一通,末了朝贺襄平吐了口口水,才关上铁门扬长而去。
贺襄平蜷缩在地上,浑身的痛楚让他瑟瑟发抖,而更让他难受的是,原本受人尊崇的他,现在却成了阶下囚,要受此屈辱殴打。最要紧的是他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也不能想出相应的应对办法,只能徒增不安。
一直到外面夜色降临,房间里也被笼罩在深沉的黑暗当中,铁门才再次打了开来。
光线从门外透进来,仍旧缩在地上的贺襄平眯着眼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两个人影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夹起他的两手,拖着他离开了房间。
受了殴打,又是大半天每没吃过东西喝过水,贺襄平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看清了,拖着自己走的那两人正是之前殴打自己的□□。
他们把贺襄平带到了一个宽敞很多的房间,这里有沙发有茶几有电视还有暖气,应该是侦查局的接待室。而最让贺襄平震惊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个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周浩。
周浩正翘着腿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脸上十分惬意,贺襄平被拖进来的时候,正有一个女警端来了热腾腾的奶茶和精致的蛋糕,恭敬的放在周浩前面那张茶几上。
而贺襄平则被那两个□□粗鲁的摁在一张硬邦邦的实木椅子上,两只手也被反扣在椅背,他自己也正面对着周浩。
“留两个人,其他的都回了吧。”
贺襄平这才留意到周浩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到那男人的话,除了守在贺襄平后面那两个□□以外,其他人都离开了这接待室并关上了门。
周浩一脸笑意的看着贺襄平,说道:“贺老师,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憔悴了这么多啊?”
贺襄平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然后他深呼吸了一下,虚弱的对周浩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浩哼哼的笑道:“老实说吧,我是向贺老师你耀武扬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