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浩想想就忍住没打了。
倒是远在美国的高静宜跟家里打了电话,然后让高厚禄转告周浩,她在美国一切都好。
想起那个性格孤傲,却又默默喜欢着自己的女孩子,周浩心里也是一片柔软。
“来来来,尝尝你干妈做得酥锅,她今天天没亮就开始准备了。”赵日新开朗的笑声把周浩的思绪唤了回来。
“呵呵,我记得了,干妈是博山人士,这酥锅想来一定做得很地道了。”周浩笑着。
严馨宁慈祥的笑笑:“定州和玉琴都很喜欢吃这个的,这酥锅的做法也不算太难,就是用的时间长,往时在我们家乡,这道菜一定要在出嫁前学会,否则就算不得好媳妇了。”
周浩道:“唉,还是以前的女孩子贤惠啊,现在都越来越少女孩子懂得做饭了。”
立即就有一只玉手从旁边伸过来捏住了他的耳朵,却是赵玉琴:“你这臭小子少在那里指桑骂槐,这酥锅我有帮忙做的。”
严馨宁对赵日新笑道:“你看这两孩子,都跟长不大似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两老对周浩跟赵玉琴相处得如此融洽,心中却是很欣慰的。他们却不知道,周浩跟赵玉琴之间的关系,远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融洽”许多。
由于赵定州是一方大将,不能随便离开辖地,所以就不能回来北京了,而周浩今年留在这里陪伴两老守年关,也让两老增添了许多乐趣。
钟鼓楼的除夕钟声过后,新的一年就正式来临了,听着外面的热闹人声,周浩十分感慨。上辈子的自己,哪里会想到有机会在******常委的家里过新年。
“小浩,来,拿着红包,希望你学业进步。”赵日新和严馨宁把红包递给周浩。
周浩笑道:“我也祝干爹干妈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赵日新虽然身份显赫,但给周浩的红包也不过是象征性的一百块而已,反正周浩的钱多得花不完,也不在乎这些,图个吉利罢了。
这天晚上,周浩跟赵玉琴自然得留在这里过夜,当然了,有赵日新两口子在,两人也不能同房,以免被两老发现。
翌日一早,赵日新就带着周浩和赵玉琴来主席家里拜年了,还有总理和其余几位常委也捎家带眷来了,这是他们的习惯,如果没什么事,都会在年初一这天来主席家里拜年。
周浩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了所有的常委,看着那一个个平日里只能在电视报纸里看到的大佬们旁若无人的在那里聊家常唠儿子叨孙子,周浩真有大开眼界的感觉,心想:“没想到我也有幸出席这新年的‘常委大会’。”
这些大佬们也从早就听说过周浩了,一个个上前对周浩赞口不绝,也例行的给了他红包。周浩手里拽着这些红包,心道:“如果告诉别人我集齐了全国各个常委的红包,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相信。”
今天是大年初一,所以这些常委都默契的不去聊国家大事,倒也乐得轻松。
而周浩这时也看到了有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正站在屋里的一角,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人,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样。
这少年的身高还不到一米六,身形也瘦瘦削削的很是纤弱,而且肤色带着些许苍白,再加上五官清秀明眸皓齿的,兼之眉目中有股淡淡的忧郁。
按周浩说来,这少年很有伪娘的潜质。
见他独自一人立在那里,好像以旁观者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世界,周浩就忍不住走了过去,对他笑道:“小弟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是跟你爸爸妈妈来的,还是爷爷?”
忽然,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那凝滞的气氛让周浩感到了一丝不妥。
见到那边神色愕然的赵玉琴,周浩疑惑的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谁。”
这个少年开口了,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周浩,听他的语气,他不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呃,我确实不认识你。”周浩挠了挠头。
“我叫七杀,知道我的人,都叫我二当家。”少年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