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直勾勾地看着宁玉槿,一字一字,无比清晰:“我齐云谦从出生之日起就顺风顺水,但凡我想得到的,我都会不择手段地弄到手。兴许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在我的生命里,才不允许有得不到这个词语。而你,是我二十多年来唯一一次例外,注定成了我无论怎样都迈不过的劫。所以这一次,我即便花再大的代价,即便得到的只是你的躯壳,我也要将你夺过来!”
宁玉槿听着这话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嗤笑出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说来说去说到底,你就是不甘心。如果我像你身边的女人一样对你趋之若鹜,那你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放在我身上吧。”
“随你怎么说吧。”齐云谦不抱希望宁玉槿理解他什么,也懒得再去解释什么,“反正,你是我的,再也跑不掉了。”
宁玉槿看着齐云谦,抿着唇无声一笑。
翌日清晨。
齐云谦重新安排了两个去伺候宁玉槿梳洗的丫鬟,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爷,不好了,不好了!”
齐云谦端起的茶还没来得及品,就立马放在了桌上,抬眼威严地扫视了她们一眼:“发生何事了?”
那俩丫鬟连忙回道:“小姐不知为何浑身发烫冒冷汗,现在正躺在床上说胡话呢!”
齐云谦一听这话,顿时着了急,连忙扒开两丫鬟,疾步进了宁玉槿的房间。
此刻的宁玉槿面色异常,如饮烈酒,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细汗,嘴里呢喃着好似在说着什么。
齐云谦连忙伸手往其额头上一探,连忙地就缩了回来:“这么烫?”
说着,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侍卫:“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大夫!”
可恶!
偏偏在这时候,黎元秋远在盛京之中!
幸亏落脚的地方比较繁华,旁边不远处就有医馆,大夫很快就给请了过来。
给宁玉槿一号脉,再查看了一下情况症状,这才对齐云谦道:“这位小姐是风热骤然侵体,引发体热不退,老夫给开两副药,三碗水煎一碗,早晚一次,服用即可。”
齐云谦挥了挥衣袖:“来人,随大夫去抓药!”
送走了大夫,齐云谦看着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气势陡然威严:“说吧,昨晚你们小姐有什么异常?”
那两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半天,才怯怯地道:“昨晚半夜小姐说天太热了睡不着,让我们再去打水来给她洗个澡。我们打完水后,她就让我们回去休息了。因为平常洗澡小姐也不让奴婢们伺候,所以昨晚也就没有守在小姐身边。”
齐云谦目光落在屋中屏风后的浴桶上面,眼中寒色一闪。
“你们两个,自行了断吧。”
那俩丫鬟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刚要磕头喊饶命,就被一旁的侍卫给直接拖了出去了。
齐云谦走到宁玉槿床边,看着突然就病了的宁玉槿,眸子中神色复杂深沉。
“你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无比配合的态度,就是为了趁着我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发难是吧?我倒想看看,你会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