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林一向不和,再说,锦上添花的事情我等可是不做的。等等看吧,等到马士英山水尽的时候再说。某现在倒是在琢磨,一旦马士英求到将军头上,将军应该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梁满仓库:“将军一直没有封爵,这次应该封侯。”
“那是自然。”傅山点头:“其实,以将军的军功,早就该封侯了,他只是拿到应该得到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一旦新君登基,扬州镇将领如皋、泰州、泰兴、靖江、通州、海门两州四县,有地方官吏任命权和财税大权,朝廷当撤回所任命的官员。”
“这个好!”梁满仓兴奋地叫了起来:“真到那个时候,将军不成一镇的节度使了,咱们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傅山:“等下某就给将军起一封信,说明其中厉害,让他不必急着答应马士英和卢九德,先晾他们一阵子再说。”
“正该如此。”梁满仓连连点头。
傅山:“梁老总。”
梁满仓:“当不起。”
傅山:“你下去准备一条船,南京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夺嫡之争将起,未来的热点在江北,咱们也过江吧!”
“是,我这就去准备,把所有人都撤出南京。”
“不不不,还得留下点人手藏匿在留都市井之中,说不定哪一天咱们的兵马就开到大胜关来了。”
几只鸽子带着傅山的信件飞上青天,一路向北。
没错,正如傅山所说,夺嫡之争已经开始,以南京为圆心,各路人等或骑马或乘船向四方出发。
卢九德先一步过江,然后是马士英,接着是冒襄,再然后是傅山和梁满仓。
与此同时,还有两路快马一东一南。
向南的是早在几日前,朝廷派人去接桂王的队伍。
向东,则是今日东林诸公派人去接潞王的官员。
时局开始热闹,也开始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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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得一阵子,在泰州。
孙元:“卢九德约某去泰兴与他见面,你们说某去还是不去?”
众人都是武夫,又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犟驴子更是好奇地问:“这啥卢九德是什么人,他让将军去见就去见,好大口气,他是谁呀?”
余祥扑哧一笑:“驴子哥,卢九德是南京留守太监。”
“哦,原来是个太监,还是掌管南京军事的大太监,口气大点也是可以的。”
众人都小声笑起来。
孙元问:“泰兴那边是什么情形?”
余祥:“禀将军,伟字营已经进驻泰兴,监视围攻扬州的高杰部。如今,我宁乡军骑兵军、元字营和伟字营已连成一体。”
孙元将手中卢九德的信扔到一边,“驴子说得没错,卢九德让某去泰州,某就该去,好大面子,别理他。”
堂堂南京留守太监的书信,孙元说扔就扔了。如果在往常,如此高在云端的大人物将军凑上去还来不及呢!余祥心中震撼的同时,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的东西:一个同以往完全不同的时代已经来临,旧有的秩序对于这个新时期来说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