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他一下,也好让刘泽清别把刘春给打坏了。”
“是!”一百个骑兵同时发出一声呐喊,铁骑滚滚而出。
……
被后面叔父热辣辣的血一浇,刘春的心彻底冷了。
他猛地站起来,将刘孔和扶住。再看了看四周,父亲那张脸上满是仇恨,而弟弟们的表情却是那么的畅快。
只感觉这天地之间自己是如此的孤单,竟是无处可去。
他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刘泽清被他这一吼,竟被震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轰隆的马蹄声响起。所有人都大喊:“宁乡军打过来了,宁乡军打过来了!”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灰尘卷过来,刘泽清手一颤,鞭子落到地上。
却见,来的那一百骑手中都举着一支点燃的火把,连成一条长长的细线奔来,然后将火把如雨点一样扔来。
也不知道是运气实在太差,还没等土围子上的山东军还击,一支火把恰好点燃了炸药。
轰隆一声,一具破碎的人体腾空而起。
等到这一声炮声落下,那一百骑兵已经奔至弓弩火枪的射程之外,有士兵大声怒喝:“山东军刘总兵听着,我家将军说了,我等数到三。若刘总兵还没有答复,和议不成,孙总兵官立即回营提兵来打。”
说完,就拖着长长的声音:“一……”
刘泽清一个激灵,忙将脑袋探出去:“孙老弟,太初兄,何需如此,何需如此啊!刚才孙将军不是已经同我春儿说好让他代替老夫去仪真吗,我立即叫他带上印信过来就是。”
“如此就好,别耽搁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喊话那人点点头,就带着那一百骑兵嚣张地退了回去。
宁乡军一百骑兵死死地将几万山东兵压在老营里不敢出阵,可谓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整个山东军的士气已经彻底丧失。
刘泽清看了一眼刘春,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兵符印信扔在地上:“拿着滚蛋,忤逆的小畜生,你行市了,找到大靠山了,这些满意了吧?”
刘春一句话也不说,俯身拣起印信扬了扬,咬牙道:“父亲放心,等儿子去了仪真拜见福王之后,就会将这宝贝疙瘩派人送回来的。”
说完话,他再不回顾,一步步下了土围子,然后出了寨门,又一步步朝孙元走去。
他身上已经被刘泽清用鞭子抽得稀烂,加上老伤发炎,高烧一个通宵。
走了这长长一段路,只觉得心力交悴。
等到了孙元面前,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耳边隐约有孙元的声音传来:“刘春,你怎么了,撑住……撑住……医务兵……回去之后把加西亚给我叫来……务必要救活他……”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