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
李封叹了口气“你以为演电影呢,这囚是那么好劫的。”
“回去给沈风送行。”盛哥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无奈“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怎么不去上诉”天宝这个时候说话了“不停的上诉,拖延时间,在想别的办法。”
“呵呵,上什么诉。”李封开口道“沈风把这些年贝天做的还有之前他们所有的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背了下来,已经认罪了。”
“还给我背了两个大案子。”盛哥笑了笑,笑声是那么的无奈“把李耀这些年所有的责任他一个人也全都背过去了。死十次都富裕了,还上诉。自己都认罪了。这小子。”
“什么?”我们所有的人都惊愕了,没有想到,沈风会这样。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再怎么上诉都是死路一条,谁跑了,他也跑不了,已经这样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了,就跟背一条命和背十条人命,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死了得。沈风啊沈风,我的好兄弟”盛哥长叹了一口气“我去门口的车上等你们,你们快点。”说完了以后,盛哥转身,他有些沧桑的背影,缓缓的离开了包厢。
我们大家坐在包厢里面,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姐怎么办,我姐在哪里。”
李封看着我“一会儿回去就接上青青。青青在家等着呢”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李封弯着腰,低着头“你以为我不想让沈风活下来么,我从小是沈风看着长大的,在我记事的时候,沈风就开始教导我。他对待我,比我爹还要好,还要细心。他本来早就应该退出去这个圈子了,结果他不走,因为李耀要走了,他就不能走了,他如果走了,我还没有定型,靠盛哥一个人,他怕照顾不过来。他说他想看着我稳定了,他在离开这个圈子,你说怎么着,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封哥说道这里,突然之间声音就哽咽了“我连当初学走路都是他和盛哥教的,这么多年,我们就没有分开过。”
房间里面很安静。
门开了,天武和方家走了进来。
方家做到沈风边上,拍了拍李封的肩膀,缓缓的开口“孩子,去吧。我都知道了。”
封哥哭了起来,很安静,周围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只有封哥自己在那哭泣。哭声不大,断断续续,却给人伤心欲绝的感觉。
哭了许久,封哥缓缓的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来了一瓶子矿泉水,从自己的脑袋顶上就浇了下去。好像要把一切的一切全都顺着这瓶水一块流淌完一样。浇完了以后,封哥头发湿漉漉的,呼啦了一把自己的脸“天宝,你和秦轩就别回去了,留在这里帮忙吧,我和六儿还有盛哥回去就好了,你们在这里照顾方爷。”
方家笑了笑“我用什么人照顾啊。我这么大人了,行了,回去吧,而且,天武和少辰他们都在呢,人手够了。”
封哥站了起来“没事,在这吧,去的人多了也不好,人多目标大。毕竟那边现在还很危险”“六儿,青姐也想你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原本我们就想着我和盛哥回去呢,这下带你一个吧。青青想跟你聊聊。”
秦轩一听“封哥。”
“没事,放心吧。”封哥制止了秦轩“你和天宝在这里就行。我们那边是人越少越安全,咱们这里是人越多越安全,毕竟上次撞方爷的人还没有找到,也没有消息,KTV刚走上正轨,这里是咱们的窝,这里不能倒,现在这帮人面和心不合的。我们这就走,明天一天,后天晚上争取就回来。”
秦轩和天宝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没有在说话。
封哥转身就出去了,我跟着封哥,上了车,盛哥很安静的坐在车上,依然那么的平静,只是感觉怪怪的。
我和封哥上车以后,盛哥就启动了车辆。
我自己在后面坐着,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像是打碎了五味瓶,说伤心,有一些,但是不是很严重,就像当初猩猩走了,封哥他们也不是很难过一样,可是毕竟曾经是自己身边的人,也是自己的姐夫,我现在担心青姐,多过伤心。我也不说话,听着封哥和盛哥在车上的交谈。
“什么时候执行的死刑。”
“上个星期。”盛哥开口道“青青已经花钱把尸体买回来了。”
“还要家属买么”
“呵呵,你不知道吧,执行死刑的时候,连子弹都是要钱的,你不给钱,你连骨灰都拿不到,能买到尸体,已经很不简单了。至少有个全尸”盛哥缓缓的开口“我以后都未必能有个全尸啊,这小子,当初说好了要走一起走的,现在怎么就这么直接的走了呢。”
“埋到哪儿了。”
“郊区的墓园。”
“怎么没埋到XIE县去。落叶归根。”
盛哥笑了笑,嘴里面的话说的颇有耐人寻味的意思“活着的时候一直想走,走不了,现在死了,走了,多笑话,不如就在那里守着,看着以后强五和夕阳他们怎么去给他陪葬。”
封哥转头看了眼盛哥,没有再开口。
车速很快,我已经下意识的把后面的安全带系上了,我坐车从来不系安全带的,坐前面都不系,坐后面,更是不系了。
盛哥速度越来越快“强五那小子,还去专程去墓地看望了沈风。在沈风的边上,给自己也买了块墓地。安葬沈风的时候,强五一席白衣,也去了。而且,传说青青能买出来沈风的尸体,强五也帮了不少忙。”
“他还有脸去。他还帮忙,这些都是他害的。”
我一听“那青姐跟强五见面,那不是很危险吗,这些日子青姐一直在躲着啊。”
盛哥笑了笑“强五没必要为难青青了。否则他也不会去帮忙沈风买尸体,安葬沈风了。”
“青青怎么样?”
盛哥点头“她给我打电话了,她调整的还算不错。心里早都有准备了。只是慢慢的接受这个现实,她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连哭都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