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罗喝了一口茶水,默默地摇了摇头,心中也是一片无语。
作为一个同胞关系相对紧密的龙族,贝亚罗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的志向,因为这个志向惹来麻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赛德丽不仅仅对大冰川的事情感兴趣,对大冰川外的许多事情也充满了好奇,一个大家族的银龙们经常聚会,过往的几次聚会中这条年轻的银龙就暴露出了这种让人难堪的八卦怪癖,不少老龙劝说她好好待在大冰川,免得进了诸国度之后招惹到不该惹的东西被砍死。不论怎么说,银龙在大冰川还是一种能够吃得开的生物,这地方能够威胁到一条银龙的东西并不多见。
不过会招惹上霜寒之翼这种二杆子,贝亚罗也只能说是龙在做天在看,总干作死的事迟早会遭报应,他有些同情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可否允许我面见一下赛德丽?”
“面见她做什么?莫非是暗中计划着要用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我吗?”白河一瞪眼、问。
“呃?”贝亚罗楞了一下,有些无语地摇摇头,很放得开地说道:“如果您不放心,可以陪同我一起去见她。”
“既然这么说就不必了,其实我也准备放她走来着,毕竟这一条银龙食量比我可大多了。”白河道:“不过你要告诉她,想走的话得先写一篇检讨书,诚心诚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想我道歉,发誓以后不再侵犯我的隐私。对了,这个检讨书至少要五千个单词,不准写流水账,文笔要真挚质朴,不允许有错别词,不允许把一句话换个写法重复写许多遍凑字数……”
这极老的银龙看着白河提出了若干标准,还一副沉思着想要提出更多要求,心中为自己可怜的侄女一阵默哀,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标准,估计赛德丽是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了。
不过他来到这里对赛德丽别有目的,并不一定要让赛德丽离开这里。
“阁下,还有吗?”贝亚罗问。
“没了,先就这样。”白河挥了挥手,对于这条银龙他没有特别的恶感,既然没有像某些脑残的家伙那样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那一切都可以好说好商量。
不过那个香港记者别想就这样简单地跑了,那是不可能的!
贝亚罗站起身,临走时却看到那跟他一起来的女巫居然很大方地在白龙提供的软塌上睡着了,他摇了摇头,跟着西芙在冰宫后面的一间住房里头看到了赛德丽,贝亚罗颇为奇怪,因为他在前一间房间里头听到了向巴哈姆特祷告的声音,莫非这里除了赛德丽还监禁着其它金属龙?
他留了心思,推开门就看到了自己的侄女。
这条银龙人形的形态是个平胸的眼镜妹子,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赛德丽经历了抽血,切片,扫描,手术台play等若干折磨,整个龙变得憔悴万分,反映在这人形的身体上,就是面容憔悴、表情虚脱、头发如同鸟窝,银龙号称是金属龙中最为美丽的一族,贝亚罗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充分展现出了魅力,此刻的赛德丽却完全看不出来这一点。
她的脑袋顶上肿了十几个大包,不是龙角畸形在人形态上的反应,而是几次逃跑未果,被那霜寒之翼捉住小爪爪拍脑袋的结果,这让她在这基地中大部分时候处于重度脑震荡的治疗疗程中,现在还挂着吊瓶。
那白龙还时不常地把她捉去盘问一番,要把她在北地这几十年的见闻纷纷从脑袋里掏出来,赛德丽每一次见到那白龙变成龙形态,后脑就隐隐作痛。
霜寒之翼庞大的身躯给予赛德丽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恐惧。每一次回忆起来,都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此刻这条银龙挂着吊瓶,一脸痴呆地躺在床上。
被开门的声音惊动,她看见走进来的贝亚罗,这条被玩坏了的银龙瞪大了眼睛。
她摘下了眼镜,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眶,看清楚进来的银龙,神情激动了起来,一把拔掉治疗缓解低血压和头晕的特制输液管,哇地一声大哭就扑了上去:“贝亚罗叔叔。”
“乖,乖。”银龙老帅哥苦笑着摸着赛德丽的脑袋,这个带有安慰性质的动作却激起了赛德丽强烈的反应,她猛地把身躯缩成一团,把被子蒙在脑袋上,身体打起了冷战,可怜巴巴地看着贝亚罗:“贝亚罗叔叔,你……”
她看着老银龙整齐的穿着,怎么也不像是被抓进来的,带着希望地问:“你是来救我的?”
贝亚罗看着赛德丽这副模样,心疼万分,更加不忍心说出来意,但还是点点头:“赛德丽,你受了很严重的折磨?”
“对!没错!他……他他他他是个变态。”赛德丽抱着贝亚罗的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叔叔,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救出去,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他把乱七八糟的金属物品塞进我的身体,切开我的血管和内脏,在里面安装各种奇怪的东西,还天天抽我的血,他是个真正的恶魔!”
“呃~”贝亚罗用真知术仔细地扫过了赛德丽的身体,没有发现母银龙身上有任何的伤势,不禁囧了起来:“赛德丽,可是你的体内没有任何伤痕,就是脑袋肿的厉害了点儿。”
“所以说他是一个变态恶魔。”赛德丽抹着鼻涕:“贝亚罗叔叔,求求你,不要被他骗了,一定要把我救出去。”
“其实……呃~他倒是准备放了你,不过需要你写一点东西。”老银龙摸了摸鼻子,决定先把生路指出来:“就是一篇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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