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原子弹爆炸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焦点,您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的局势,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无论普通人,科学家,军队还是魔法侧的人,现在都在找你,甚至优先级远远在我之上。”
“看来我是拉得好一手仇恨,不过没有你在这里,他们真的能找到我吗?”白河瞟了一眼亚雷斯塔双腿上的大牙印。
“看来是在下连累了您。”亚雷斯塔看着腿上的‘加姆之印’,苦笑起来:“也罢,确实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等一下,介意说一下你的计划么?”白河突然问。
“按照原计划,我应该去德国拜访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这个人会给我一些有用的启示了。”亚雷斯塔看了一眼白河,似乎突发奇想:“你说你有与我相似的问题,如果您不惮于冒一点风险,或许也可以去他那里寻找启示。”
“唔?你要找的人是谁?”
“三个世纪以来最有智慧的清教徒,最后的真正的圣人。”亚雷斯塔克劳利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崇拜。
“清教的人满世界地追着你砍,你居然要去拜访这个一听就和清教有大干系的人物,看来你是为了真相不怕死啊。”
“清教徒未必属于清教,这位‘圣人’虽然并未被定为异端,但却是教会和魔法侧共同判定的‘禁止触碰之人’。”亚雷斯塔道:“任何魔法师或者教徒,只要有了想见这个人的想法,就会被认定为异端进行审判。”
“听起来越让人糊涂了。”白河摇了摇头:“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人追着砍的?”
“身为魔法侧的代表人物,居然想要去拜访这个人,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亵渎吧。”亚雷斯塔自嘲地一笑:“过去一个世纪里所有拜访过这个人的魔法师,都毫无例外地全部背叛了结社和教会。”
“这……教会居然会放任这么大的精神污染源活着?还称他为圣人?”白河思路有些拐不过弯来:“是我脑子抽了还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集体精分?”
“他当然是圣人,他在教会最危险的时候拯救了教会,你床头放的那些书里面还有他的著作,不过教会对这本书的看法却是又爱又恨。”亚雷斯塔看着白河床头上放着的一叠哲学读物道。
放下了最尖端的魔法研究,白河如今的宅龙日常除了调戏各种雌性生物,大概就剩下研究这些东西,在任何一个世界,脑洞开的最大的群体除了神经病就是哲学家。
通过这些脑洞人士对世界的看法,白河有时候能够得到种种神奇的启发,也让他深深地反思自己中二的精神。
结果是变得更为中二。
“他给神留了空位,却又认为人类无法证明它的存在;他用科研成果证明了太阳系的形成过程,却又是虔诚的教徒,他认为知识来源于自身,却又认为世界的尽头是有限无限之间的矛盾。他是科学家,也是伦理主义者……”
亚雷斯塔用慨叹与赞美的语气说道:“他用‘自我’的意志重造了整个世界,在那个时代,他就是世界上最接近神灵的人。”
“等等。”白河抬起手:“如果我没记错,你说这位先生应该已经死了一百四十年了。”
“只是一百四十年没有出现在世界上而已,并不等同于死亡,或者说,他还存在着。”
亚雷斯塔叹了口气,表情从恍惚之中恢复正常:“我要去拜访他,我想知道,观察了这个世界两个世纪之后,他被教会和几乎所有魔法师共同封闭起来的‘思想’,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有意思,这个想法因吹斯听。”白河放下烟斗,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笑容:“正巧我也有些问题想和真正有智慧的人交流一番,他住在哪里?哥尼斯堡吗?”
“也在也不在。”亚雷斯塔摇摇头:“他的住所在夜与白的交汇点上,在人与神界的边缘,在天堂光辉永暗之处,他是那片星穹之间唯一的光芒。”
“啧~肉麻。”白河嗤之以鼻:“我敢肯定这宣传词不是他自己的手笔。”
“是一个背叛者留下的隐喻,或许我们能够根据这段短诗找到他的居所。”
白河吃惊道:“你竟然连路都没打探好就去找他?”
“背叛的道路很多时候也要自己去找,‘堕落’并不是想堕落就堕落的,更何况是寻找真相呢?”亚雷斯塔轻笑一声,系上了腰带,用一件长风衣盖住了矮小的身躯,戴上了一个硕大的风帽。
白河看着这个家伙走路时候一扭一扭的风姿,觉得这个基佬受最后变成基佬受不是没有理由的,然而在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他猛然意识到这个长着一张小受嫩脸的家伙已经快七十岁了。
这家伙不仅基,还是个装嫩的老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