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今,对那些个经脉穴位也是清楚得很。因此,苏云卿教的也是极为快速,待她掌握好了气息运行路线之后,便分出一缕真气渡入了李菲烟的经脉中,让她能更深切的体会此中妙处。
苏云卿云她的进境非常满意,过了半个时辰,聪明的李菲烟已然全都记住了。
李菲烟惊喜不已,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在身体里面行走,就连先前的累乏也像是被赶走了不少。
“妹妹,你若是坚持修练下去的话,不出三个月当有小成了。但这也只是一门简单的功法,却也能让你的身子强健起来。可莫要荒废了。”苏云卿见她睁开眼睛来,便吩咐道:“每晚子时,以及早上起来的时候便练习一番,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李菲烟感激地道:“嗯,我理会得。苏姐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苏云卿笑着看了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杨延融,道:“他已经睡着了,咱们便说会子话吧!”
……
杨延融睡了一会儿,便被苏云卿推醒了:“怎么了?”
在一边的李菲烟哼了一声:“你倒是真能睡的,萧将军刚才来催了,问咱们是不是把饭菜端进来,还是出去跟大伙儿一起吃。”
杨延融笑道:“还是端进来吧,外面的人大家又都不熟悉,再说明天咱们又要启程了。”
李菲烟轻哼一声,自出去与萧应龙说了。很快,具有塞外风情的烤全羊端了上来,还有一些精致的小菜,萧应龙知道他们都是汉人,因此照顾得颇为周到。
杨延融看着那烤得色泽金黄的羊肉,口水便不自觉的流了出来。酒是马奶子酒,杨延融喝不贯,根本就动都没有动。好在在出幽州的时候,陈庭延特意去买了一些美酒送给他,否则,对着这些美食,却无美酒下菜,倒也是一件憾事了。
苏、李二女吃了几块,便觉腻味,就不吃了。只有杨延融在那里敞开怀抱大吃大喝起来。
三人吃完饭,天色尚早,便决定出去看一看这居庸关的景色。却没想到刚上关口,便碰到宋折西、吴梅村、陈守正等人也在关上。见到杨延融过来了,吴梅村笑呵呵的迎了上来,道:“三弟,我每次路过居庸关的时候,都没有机会到关上一览这里的景色呢,却没想到这次沾了你的光,能够一饱眼福。”
杨延融笑道:“居庸关乃是长城之上的重要关卡,周围景色秀美,确不失为一处游览胜地。”。前世的时候,他也曾来过居庸关游玩,不过那时候的居庸关与现在早不一样了。记忆中的云台石刻,穆桂英点将台,詹天佑铜像等等现在也都还没有。后世的居庸关诸多建筑皆是毁于战乱,只有后来才修复的,倒少了一点古韵味道。
站在关头,俯视瓮城,看着这古风浓郁的城楼,箭垛以及一排排巡游而过的辽国士兵,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苏云卿、李菲烟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侧,随着他的目光四处欣赏着。
萧应龙浑身甲胄,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道:“陈公子,觉得这居庸关如何?”
杨延融淡淡一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萧应龙甚是得意,笑道:“在下自任此地守将以来,经过不断修缮,早将此地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即是是南朝蛮子二十万人来攻,我也只需得五千人马,就能将他们拒于关口之外。”
杨延融淡淡一笑,心想不用二十万人,只要我那五千儿郎,架着十门大炮对着你猛轰,就能让你们尸骨无存。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苏云卿脸色一冷,她自小长在南朝,她又是武林中人,虽然对宋朝庭并没有多少好感,对这辽国契丹更是不屑,听到这个萧应龙如此托大,视我南朝男儿如此不堪,哼道:“天下无不攻不破的城池,更无打不破的强关。纵然是一时之间难以攻下,但总是有会被人攻下的一天。居庸虽险,却也当得一时,阻不了一世。”
听到这个女子如此奚落,萧应龙脸色一变,但看了看杨延融只得强忍了下来。若不是顾忌到这个少师的身份,只怕他早就一刀砍了过去。
李菲烟等人虽然是汉人,但自小在辽国长大,对辽国的感情自然不和苏云卿相同。但听到她这样说,也不禁脸色齐齐一变。
杨延融眼睛一眯,赞道:“云卿所言,简直说到我心槛里头去了。萧将军,你以为呢?”
萧应龙尴尬一笑,道:“不错,不错!”
杨延融点点头,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雄关路。望西都,意踟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一首《山坡羊。潼关怀古》经杨延融改了一字后,顿时成了此地最真实的写照。为苏云卿的那句话得到了更好的补充和延伸。李菲烟、吴梅坟、陈守正三人皆是文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味。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菲烟低声吟了一句,叹道:“这句话简直就是道出了千百年的历史兴衰。强盛一时的秦汉王朝尚且化为飞灰尘土,何况一座关城乎!”
她转过头来,眇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延融,笑道:“大辽第一才子,菲烟今日才真是心服口服啊!”
苏云卿没想到自己一不愤之言,竟然能使得杨郎作出这样一副气势磅礴的词来,心里更是高兴不已,紧紧的拉着杨延融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萧应龙苦笑一声,跟这些个文人站在一起,真是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才多大的功夫?这个陈公子就作得一首诗来,他虽然听不太懂,却也知道这首诗作得极好的。嗯,看来我不能呆在他们身边,否则我连个话都接不上了。告了一声罪,萧应龙狼狈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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