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在外的公寓,实则他自己并不常来。
偶尔来一次,或许只是太晚了,不想驱车回总统府。
但近段时间,他来往次数明显颇多。
且还并非一人。
这让门口的保安觉得诧异了些。
这夜间,苏幕跟着他一起去了公寓。
赶火车回来,又正值夏季,身上少不了会有些汗臭味。
她迫不及待的想洗澡,而陆琛,似乎也默契的很,一进无屋子便将她塞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公寓内只有厨房里传来的响动声,显然,陆琛在做饭。
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站在门口瞧了眼,转身去了阳台。
十月份的风,没那么燥热与沉闷。
她趴在阳台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晚景,百无聊赖的吹着一头湿发。
若说勤俭持家,苏幕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陆琛在厨房忙晚餐,她并没有想着要进去帮一把的心思,即便是意思一下也没有。
她可从来不是装模作样的人。
反倒是厨房里的陆琛,忙完出来见浴室门已经开了,站屋子里喊了她一声。
她回神,“在这儿。”
陆琛闻声而来伸手牵着她去了餐厅。
“洗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他开口,话语带着轻嗔。
“你不是在厨房?”
“在厨房也可以说,”陆琛回应。
她没心没肺,他想事事巨细。
这事事巨细当然也包括对苏幕生活起居地知晓。
苏幕想,高智商动物的思维她当真是不能理解的,洗完澡还要说一声?
出门前说一声尚且可以理解。
这?????罢了……慢慢理解。
一碗简单的素面,苏幕从小被卫丽摧残,甚至不动手没有发言权的道理,有吃的就吃,绝对不逼逼。
所以今日,即便是她在外面吃糠咽菜整整七天,回来陆琛给她喂了一碗白菜面她也只是认命的吃下去了。
还吃的津津有味。
饭桌上,陆琛询问她这七天的日常与活动。
苏幕漫不经心的应答着。
“学院组织这种拓展活动不应该是提前一周告知?”
陆琛温吞的话语端着的是谦谦君子的姿态。
苏幕嗦了半口的面,停了……。
就咬着那口面呆望着陆琛。
随后见到的是陆琛那嫌弃而又怒嗔的表情。
她想,:完了,秋后算账?
不应该啊!算账也不该挑这么一个夜黑风高的时候啊!不然总觉得算的不是账,是人命了。
“好好吃,你恶不恶心?”陆琛终究是忍无可忍开了口。
这话语里,赤裸裸的嫌弃。
苏幕将这半口面嗦进去,又方又呆,“不是过去了吗?”
“谁跟你说过去了?”陆琛问,话语不善。
“没过去你让我过来?”
“不让你过来怎么深入探讨?”陆琛回怼回去,不友善,妥妥的不友善。
“感情就是想就近训我?”她嘀咕了这么一句,面也不吃了,哗啦起身。
怒气腾腾开口,“你这面我不吃了,我要回家。”
“还没开始说就来脾气了?”
“你这暴脾气到底是遗传了谁?”
陆琛说完伸手将人拉住。
走?这夜黑风高的,跑出去出了什么事儿他上哪儿哭去?
说也不能说,吼也不能吼,他出了能气呼呼的瞪着人家什么做不了。
你自己气的七窍生烟别人还要问你怎么了。
难怪那么多人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瞅着他,感情也不是没缘由的。
“我又没惹你,”苏幕睨了人一眼嘀咕道。
陆琛冷呵了声,可不是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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