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席话听得唐远楠不明所以,他并不清楚这些往事,对老人的话也是一头雾水。
“我看看你的枪。”老人蛮横地从唐远楠的手里夺过兵器,颇不耐烦地看了看,“凡品,凡品。”
唐远楠一万个不同意,这枪虽然不是世间极品,却也是唐家祖传之物,他自十二岁征战以来,极为爱惜,却被老人如此贬低,心中大大不快。
却见老人的手间突然凝力,那柄铁枪如同着火一般,变为鲜艳炙热的碳红色,老人瞬间将枪脱手,那兵器仿佛突然间有了灵性,在树林中不断穿梭,却是绕开了所有树干,老人忽地腾空而起,铁枪出而复还,再度回到他的手中,枪身上凝聚的火焰竟将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老人手持铁枪,浑然不觉,却在口中念念有词:
“龙吟红尘惊,摧城山河易,绝心鬼神辟,灭痕穹窿尽。”
他言罢四句,已然枪出四招。第一招混若惊龙,其威响彻山谷;第二招力盖山河,有摧城拔寨之势;第三招直指人心,绝杀于天地间;第四招最为惊艳,仅仅一枪,便几乎将整个山林焚尽。
“龙吟,摧城,绝心,灭痕。老前辈用的可是突刺?”唐远楠只看得目瞪口呆,一脸惊诧。
“好小子,倒有些见识。”老人将枪仍给了他。“我的枪技比你如何?”
唐远楠接过铁枪,那枪身仍是炽热无比。他跪在地上,说道:“前辈枪技如神,晚辈不敢相提并论!”
“哼哼。”老人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言语间颇为得意,他一口气连发四招突刺却是连大气也不喘一声,“天下枪术,突刺独步。老夫走遍天下,罕见敌手,听闻今日此地将有一场旷世之战,特来一见。小子,你可曾听说么?”
“旷世之战?”唐远楠挠了挠头,却是一无所知。
“哼哼,谅你这小子也不知道。”老人说罢,转身即走,口中却朗声歌道,“惜往日之曾信兮,受命诏以昭时。奉先功以照下兮,明法度之嫌疑。国富强而法立兮,属贞臣而日娭。
秘密事之载心兮,虽过失犹弗治。心纯庞而不泄兮,遭谗人而嫉之。君含怒而待臣兮,不清澄其然否……”
这几句歌词对于唐远楠来说,简直晦涩难懂,老人飘然而去,看似步伐缓慢,却转眼便消失无迹,只留下歌声在山林中回荡,他来去无踪,超脱凡尘,真如神仙一般。
却说事发之后,南侯不敢大意,将归鸿安置在内馆,并差人专门看护。他平日里寂寞,除了看书写字,脑子里却翻来覆去都是殷、金二人打斗的场景,任凭他怎样都是挥之不去,他从屋内拿了一根扫把,竟然舞动起来,可他毫无根基,只凭借想象和回忆来施展动作,不免略显笨拙,可他毫不在意,依然乐在其中。
忽然有人推门而进,那人看了男孩拙劣的“舞步”,不禁大皱眉头。归鸿神情专注,只听得开门声,却是忙不迭的摔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