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的面色和脚踝,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沉默不语。
“爷爷,这孩子……可还有救么?”欧阳贺试探地问道。
“若是在被你们耽搁,就是十条命也丢尽了!”老人仍是愤愤,他接过孩子,探到他火热的肌肤和冰冷的手脚。
“爷爷,求您无论如何,救救这个孩子!”欧阳贺拜道。凌翼城也将身子凑过来,二人齐齐跪倒长拜,再无二话。
几人来到一间破败的庙宇,欧阳贺将孩子放在一处桌案上,但觉他鼻间的气息仍是微弱。
“玉灵仙曾跟我说过这个小孩的事情。”老人谈到,“他气血旺盛,血脉强势,却又相互冲突,导致血流会于躯体而不至四肢,所以面相红艳而双手冰冷。患这种病的人,我一生也没见过几个,能活下来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他点着孩子的周身穴道,点点蓝光汇于指尖,在归鸿的身上轻触。
“算起来您也是他的太姥爷,还望君父救他一救!”凌翼城拜道。
“我这不是在救么?”老人白了他一眼,“玉灵仙这个老家伙,净是留些难题给我!”他嘴上说着,内功却是源源不断地注入孩子的身体,淡紫色的精芒照得房屋内通体明亮。凌翼城不敢再说,拉着欧阳贺走出了房间。
欧阳贺无声地走出,却在向着屋子的方向双膝跪地。
“你这是为何?”凌翼城问道。
欧阳贺不答,他目光笃定,依然长跪不起。
“这家伙。”凌翼城念叨一句,走向守在庙外的唐远楠,说道,“要是我啊,宁可不做这劳什子皇帝。”
“武神要做,还真是做不来。”唐远楠淡淡一笑。
“你能明白他的心意,说明你成熟了。”凌翼城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起来归鸿也是他仇家的儿子,可你看看他的神情,我观察了许久,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这说明他是真心的想看护好这个孩子。孩子的病太为难他了。”
“世子能医好吧?老前辈一定有办法的。”唐远楠说道。
“天下间没有我恩师办不成的事,主要是看他愿不愿意办。”凌翼城笑道,“我做了他十几年的徒弟,却还是摸不透他的脾气。”
“混账!又在背地里说为师的坏话么!我听得到!”一声巨大的嗓音从屋内传来,他们相距甚远,凌翼城却是吓得连连作揖。
唐远楠被这一对师徒逗得直笑,心里却是羡慕武神有这样一位好师父。凌翼城看了看年轻人,他最好面子,尤其是在年轻人面前,现在这一脸的狼狈相,却也只好暗自苦笑。
“小雨近来还好么?”
“主母身体安康,只是一直挂念着世子。”唐远楠道,“我已经跟千雪说明情况,让她及早告知门主,想想他们应该也快到了。”他想起千雪,脸上却是不禁一阵微红。
凌翼城何等精明,马上瞧出年轻人的心思,他嘿嘿一笑,说道:“你心里该是盼着快点见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