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刚才哭过一场,现在嗓子还有些钝痛嘶哑,阴慕华也问的很是简明:“什么要求?”
“第一,明日你要乖乖的和我们一起启程;第二,当然是你要提供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封改之眉峰一挑,略显轻佻邪肆。
阴慕华嘴角抽搐着,额上浮现了几条黑线,第一个要求她能够做到,可是第二个要求实在是太过苛刻了。万一他想要对自己过分一点,那自己不就吃亏了,一想到这个男人风流成性的恶习,她就一阵毛骨悚然。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第二个要求能不能改一改,只要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依你,也可以分你一半的财宝。”
略微颤抖的声音更是挑起了他的兴味,薄唇微微勾起,鹰眸迷离流转绽放诱惑的光辉,他仗着怀中的女人没有反抗之力,大胆的咬住她的耳垂。
阴慕华一个战栗,柔荑紧攥,她现在很想撕烂那张不规矩的嘴,但又她怕自己一个用力,会将失去一个耳朵。
她唯有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压在心头,强颜欢笑。
封改之询问:“是这个过分的要求吗?”
阴慕华满脸通红,三分是因为羞赧,七分却是因为恼怒。
这下子阴慕华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个儿的处境。过了半晌,耳边丝丝刺痛提醒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抬起冰冷的柔荑颤颤巍巍的摸向耳边,还好耳朵还在,没有任何的缺损。
他却趁着这个时候发力,一用力再次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根头发丝的厚度,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封改之迷离的眸中划过一丝嗜血之情,他毫不留情的再次咬上她受伤的耳垂,品尝着那鲜美的血夜。
原本饿得慌的血蛊被深深的滋润着,渐渐开始复苏,在他体内活跃着,撩动着他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阴慕华倒抽了一口寒气,龇牙咧嘴的推搡着他结实的胸膛:“你快松口,我的耳朵不好吃。”
修长的双手捧起她粉嫩无暇的脸颊,声音嘶哑带着些许喘息:“你放心,我不会吃你耳朵的。”这就是他不想要解开蛊毒的缘故,一旦血蛊被解开,那些尘封的记忆的确会恢复,但是他也会忘了现在的一切一切,从新开始。那种迷惘无措,他再也不想要体会!
绯红色一路从耳根蔓延到眉梢,还从未有过男人这样亲密的对待自己,一时之间她也渐渐沉沦了,水眸迷离起来,在那一刻她仿佛看清楚了眼前的场景。
这样的变化让她心头一惊,她终于知晓自己为何会这样了,也终于知道自己中了何毒:“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找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
阴慕华娇羞的垂下脑袋,纤细白净的手不停绞着衣摆:“就是我眼睛的解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越说到后面她就越是没有底气,她要怎么跟眼前的浪子说自己刚才竟然情动了呢。这岂不是助长他嚣张的气焰,那以后自己可就没有舒坦日子过了。
封改之一脸邪魅的揩去嘴角的唾液,很是好奇,他自诩医术高超都没有查到毒的根源,可这小妮子却突然发现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是他所不知道的。
“那你现在还能看得清楚吗?”封改之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正对着自己,随后伸出了手掌在她的面前晃动着。
阴慕华咬唇摇头,刚才情动的那一刹那她才看见,当她沸腾的心平静了之后,就又恢复了原状,所以她才敢肯定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封改之用力搭在她的香肩上,微微用力,语气也越发狠戾:“你越是不说我这心就越痒痒,我怕自己控制不了体内的那个玩意,万一当真把你的耳朵咬下来就不好了。你本就长得不好看,要是缺了一角就更没人要你了。”
阴慕华原本想要睬他的脚,想不到却偏了地方,秀足用力跺在地上,疼得发麻,热辣的泪水都给逼了出来。
封改之爽朗一笑,双手从她的香肩挪到了她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捏着:“你可要快些考虑,我的脾气可不好。”
阴慕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思忖半晌,这才下了决定,嘴皮子哆嗦着,艰难的发出了三个字:“情丝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