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将她的心中所愿说出来,那自己就帮帮她又如何。
阴慕华佯装第一次见到这位封公子,恭敬谦和,不点而朱的唇瓣一张一翕,吐气若兰:“奴婢再次恳请公子帮我家小姐申诉冤屈。”
封改之虚扶她的藕臂,满是不解:“姑娘这是何解?在下常常听我那不成器的妹子提起,她家的主子是如何如何的温顺恭婉,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冤屈而言呢。”
“小侯爷的庶子不幸夭折,所以大伙儿都说是我家小姐毒害的,既然您通晓验尸之法又是王爷带来的人,所以由您来勘察线索是再好不过的了。”阴慕华微微一顿,缓缓抬首,对上那双复杂莫测的鹰眸,唇角勾起,淡然一笑,“我想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奴婢的请求吧。”
“既然我那不成器的妹子也曾经伺候过这位侯夫人,那我就看在她的面子上帮你一次又何妨。”锐利的眸光迅速的扫过右侧的女眷们,将她们异常的表现一一牢记心头,“只是不知孙少爷的尸体在哪里?没有尸体的话,我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
尸体啊……
这一点还真是难办呢。
葛氏可是十分的疼惜这个幼小的生命,他毫无预兆的夭折,已让府中掀起了一阵狂风怒火,若是他们再把尸体解剖一番,恐怕葛氏首当其冲会出来反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没了尸体,纵然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证明小蝶是清白的。
仅凭她虚无缥缈的第六感,这些自诩清廉公正的人也定会将她当成是疯子,为了自己的主子胡说八道罢了。
果不出其然,太夫人一听到要解剖自己曾孙的尸体,拍案站起:“他死的十分的冤屈,并且尚未写入族谱,所以也就只能匆匆将其埋在后院,既然已经入土为安,你们还要将他挖出来,是不是得问问我这个太奶奶的意思。”
“孙少爷死的冤枉,自然心怀怨气,即使入土了也不会安,于其再冤枉一个无辜的人,不如将他的尸骨挖出,好好检验,还他一个公道还我家小姐一个清白,一举两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虽然这么做的确是有驳常理,现在也只能那么做了。”云砺俨霍然站起,从来都不管闲事的他,这次却一反常态的管了这桩闲事。
葛氏气得牙根发痒,最后还是按捺住心头的怒火,默应了下来。
琪华则站在她的身后,哀戚的垂眸,才拭去泪水的瞬间,唇角扬起一抹狠毒阴冷的笑容。
云砺俨一个眼刀飞过去,县太爷立马带领众人来到了威海候府,并且迅速的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金丝檀木的棺材。
别苑的大厅瞬间冰凝了下来,各异的目光全都落在那个镶嵌贵重宝石的棺材上,眸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