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还是见不得他和董京梦复合,梁仲霆暗忖。见不得又怎样?他已经没权利没义务再顾及她的感受了,一颗肾已经偿还了他欠她的所有的债!
他是理直气壮、胸怀坦荡的!
他不言,扫了眼导航,就快到她下榻的酒店了。
在那辆奔驰gl350在莱曼酒店附近停下,董京梦吩咐司机停车,她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
他后车厢车门打开了,女人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而后不久,梁仲霆也下了车。
酒店附近的马路边,梁仲霆站在寒夜里,空中还飘着水雪,灯光下,那片片雪花像毛毛细雨,染着金色的光,有的落在他的发丝上,转瞬化作晶莹水珠。
梁仲霆抽~出一根香烟,划燃一根火柴,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他的俊容冷凝如雕塑。
夹着香烟的手缓缓放下,他睨着眼前的女人,“你回国来,我是干涉不了,做什么也跟我没关,我也不敢兴趣!唯一一点是,别想伤害她!不然,我会让你见识到一个不一样的梁仲霆!”,冷冷的警告,不参杂任何感情,那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厌恶!
厌恶,厌恶至极。
“不一样的梁仲霆……什么样的?”,夏依无畏地笑,不屑地问。
“夏依,既然你的病好了,就该好好地活下去,别来踩我的底线!”,梁仲霆说罢,生平第一次不顾修养地丢下烟蒂,踩在脚下,用力地碾压,而后,朝着车边走去。
他走过,一阵寒风掠过,刺疼了她的脸颊。
夏依瞪着他的背影,没说话,咬着牙,握紧拳头,满心的愤慨,有一种被他们耍了的感觉!
“开车!”,见梁仲霆上车了,董京梦平静地吩咐了句,司机立即开车,梁仲霆的车子在酒店门口的广场上调了头,而后上了马路。
他找夏依,就是想警告她,不要动什么歪念,别再打他的主意。
也很不理解,一个死里逃生的人,为什么还不好好地活下去,还要来干扰他这个前任的生活。
他跟董京梦永远不能在一起,她就当真快乐了?
***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0进了地下停车场,梁仲霆看到他们的车,心提了起来,立即找了个车位,停了车,黄埔圣和董京梦手牵手去了电梯边,他追上时,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消失在门后。
她看起来好像还在生气。
连忙按下另一部电梯。
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头空荡荡,没她的身影,那个洞口黑漆漆,意味着隔壁的卧室里没人。
他走去酒柜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在落地窗边的椅子里坐下,双0腿交叠,疲惫地靠在椅子里,目光淡淡地落在那洞口。
已经吩咐人时刻盯着夏依的一举一动了,她应该伤害不到董京梦。
总感觉,来者不善。
茶几上的一只透明的花瓶里,堆满了一瓣瓣玫瑰花瓣,剩下的那些玫瑰也被0插在了花瓶里,还很鲜艳,垃圾桶里不见一片花瓣。
董京梦蹲在那,欣赏着玻璃花瓶里的花瓣,应该是他的杰作。
黄埔圣洗完澡出来,见她还在客厅,很是疑惑。
梁仲霆也没来找她,这两人又闹别扭了?
他刚要开口,董京梦起身了,去了卧室。
没有开灯,从洞口边散发的灯光照亮了地板上的一大块长方形。
他怎么没有过来?
她希望他主动来跟她坦白和夏依今晚的一切,而不是等着她去问。
长长地呼了口气,开了灯。
梁仲霆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发现隔壁的灯光亮了,他平静下来的心,扯了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继续等待。
还在因为早上他的态度怄气吗?
不,她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
约莫等了十分钟,梁仲霆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手指从水晶高脚杯边缘离开,起了身。
董京梦刚穿上了浴袍,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烟味和淡淡的酒味将她包裹,她心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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