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匆忙的镇委办公室主任,杨连州冷哼一声,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情,更加愤怒了。
“杨书记,出大事了,您看”。
身为镇委办公室主任,为杨连州服务的苗洪此刻额头上全是冷汗,目光闪闪,唯恐杨连州迁怒自己。
皱着眉头接过苗洪手里的文件,杨连州又深深的看了眼苗洪,仿佛是说如果结果不能让自己满意,就有苗洪好看的。
“嗯,这”?
看着免去左敏璐党政职务的通知,尤其是市委、市政斧的两个钢印,杨连州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苍白。
想到那曾经在上坝镇对自己言辞命令的年轻市长,又看了看用地下仓库充当的教室,杨连州的心拔凉拔凉的。
“尼玛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搬,如果半个小时搬不完,你们都给我滚回家种地去”。
杨连州怒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焦急的味道,之前虽然被张泽涛命令了,但明白是谁卡着资金的他,并没有完全按照张泽涛的命令来办,可如今看到张泽涛连左敏璐这个毛利权的铁杆小弟,说免就免,他感觉他额头上的乌纱似乎也有不保的迹象。
看到杨连州的愤怒不像作假,原本情不甘心不愿的上坝镇工作人员,神色一秉,搬运的速度不由得快了起来,他们可不想碰触到杨连州的霉头。
“小黄呢”?
“杨书记,小黄在办公室,我这去他叫来”?
上坝镇的人,都知道小黄是个马屁精,杨连州的心腹,上次去上坝镇小学,就是小黄和杨连州一起去的。
“叫个屁,马上把他给我开了,让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杨连州的话完全是吼出来的,当初如果不是小黄出这么个馊主意,杨连州又怎会将上坝镇小学生的教室安排在地下仓库。
“额”?
听着杨连州的话,看着杨连州愤怒的表情,苗洪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善于拍马的小黄又怎么得罪杨连州了?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快去”!
心情郁闷的杨连州,现在是逮谁吼谁,看着办公室主任苗洪还如木头般的杵在身旁,他没动手就已经很克制了。
“是,是,杨书记,我马上去办“。
苗洪终于反应过来了,感受杨连州的怒火,他不敢多问,紧忙转身,双手并脚似的小跑出去。
“没吃饭吗?还不快点搬”!
瞥了眼还剩许多的桌椅,这些镇委,镇政斧的工作人员,无疑成了杨连州发泄的对象。
“杨书记,您这是”?
张言礼老校长终于出现了,看着原本应该坐在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将本是“教室“内的桌椅,搬了出来,紧忙快走两步,有些忐忑的问道,语气中满是担忧。
“啊,张老校长,您别误会!我是看这地下室仓库没有阳光,怕对孩子的成长不好,专门来给他们换个地方。走,我带您老去看看,新的教室“。
原本的张言礼老校长,在杨连州心里就是一个讨人厌的老头,但如今在杨连州心里,对张言礼老校长他比对亲爹都要亲。
“老校长啊,这里就是您新的教室,您看您有什么意见,或者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提,我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听着杨连州的话,看着明亮宽敞的原镇委工作办公室和会议室,张言礼老校长抹了抹眼睛,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杨书记,这个,这个地方真的给我们当教室”?
“当然是真的,张老校长,以前是我这个镇委书记的失职,对您老,对镇小学关心不够。您放心,从今以后,镇小学的所有,我一定会当成上坝镇的政治任务来抓,保证质量关,给您,给镇小学,提供舒适,优质的教学环境”。
看着杨连州拍着胸脯保证,张言礼老校长蒙了,直到现在,他也没想通,一直无人关心的镇小学,只是一晚上,就怎么成了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