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莫春意和柳玉桃,常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到座位,伸手无意的在自己的额头一抹,才发现额头冒出了汗水,不禁自嘲的笑起来,居然在这有些寒冷的深夜出汗,居然在女人面前出汗,真的是越革命越胆小了。
莫春意和柳玉桃要是真的结成攻守同盟,未尚不是件好事,至少对常委会里的其他成员是个牵制和震慑,莫春意摆脱皮家自立门户,现在可谓步履艰难,有了柳玉桃的帮助,基本就能稳住阵脚,有了与别人抗衡的资本。
一个是热情如火,一个是柔情似水,真是一对相得益彰的完美组合,女人是感性动物,只要能好好加以领导,发挥出来的政治威力一定强于男人,何况这两人在面,除了商洛就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依靠商洛,不就最终等于依靠自己这个一把手吗。
李效仑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手提着一个纸袋,一手在门轻叩了两下。
“领导,你没事?”
常宁正拿着手帕擦汗,被李效仑的这句话问笑了,“他娘的,冬天吃冰棍,冒出来的都是冷汗那……噢,对了,文件天亮前能搞出来吗?”
“有我盯着呢,打印室正在加班加点。”李效仑关门后,将手中的纸袋放到了办公桌,“领导,没什么小菜,只有一点花生米,喝几口压压惊。”
“压压惊?效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经不起考验的人吗?”
常宁向来嘴硬,其实李效仑说到他的短处了,刚才幸好是两个女人,要是落了单,再撩拨一下,他非崩溃不可,谁让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呢。
“借用现在的流行语,说句不敬领导的话,理解,完全可以理解么。”
李效仑打开一瓶白酒,往两个杯子里倒满,递一个到常宁手。
“效仑,酒桌不分尊卑,没有级下级,光喝酒可没什么意思啊,这是两个有故事的女人,你身为四朝元老,肯定是了如指掌,给我整几段,一定比这花生米更能催酒,比方说,你有没有中招?”
对于男人,尤其是酒桌的男人,女人就是永恒的话题,生命中,工作和生活里的主旋律,只不过男子汉敢于挂在嘴,伪君子们却藏在心里。
“嘿嘿,我哪敢呀,一个排在末尾,主要任务是做记录的常委,即使有贼心,也没那个胆啊。”
常宁坏笑着,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酒,不讲风度的用手抹起了嘴巴。
“领导面前,你就别吞吞吐吐了,时代不同了,谦虚没用了,过分的谦虚更没有了市场。”
李效仑笑着,为常宁的杯子里续了酒后,慢慢的说道:“领导有所不知,当年万锦县可不只这两朵丽花,她们呀,只能算是小字辈了。”
常宁微笑着说道:“这我知道,不就是商洛付记么,三个女人一台戏,万锦县一定很热闹。”
“没错,那时候商洛付记还在万锦县工作,说起来,三个女人年龄依次差了四五岁,正好符合干部梯队建设的需要,不同,现状各异,商洛是付县长,莫春意是正科级,柳玉桃刚从下面公社调来提了正科级,而且,三人都同皮月桂渊源颇深,商洛的母亲是皮月桂的救命恩人,莫春意同皮月桂几十年的那种关糸,你是知道了的,而柳玉桃,实际也是皮月桂力排众议,作为女性兼少数民族干部,重点加以培养,说起来也有提携之恩。”
常宁说道:“同出一门又能咋样,亲姐妹也会反目成仇呢,何况是三个吃政治饭的女人,两个闹不起来,强者为王嘛,三个凑到一块就不得安宁了。”
“可不是么,呵呵,当年这三位可是斗得不可开交,成了康乐镇的热门话题,柳玉桃实际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年轻貌美,青春气盛,率先挑战商洛的老大地位,莫春意得宠皮月桂,性子本就泼辣,敢说敢做,不甘寂寞的加入战团,当时两人同心同德,很想把商洛从万锦县第一女强人的宝座赶下来。”
常宁乐道:“老二老三斗老大,风险极大,胜算不大,老二老三傻哟,任何一个联手老大,都能把另一斗打得落花流水。”
“领导说得极是,何况就权斗谋术,莫春意和柳玉桃加一块,也不是商洛的对手,商洛在省城待过,算得见过世面的人,刚柔并济,绵里藏针,大气而又注重细节,一糸列反击动作,整得莫春意和柳玉桃溃不成军,你们在我工作找茬,我就从你生活作风着手,碍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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