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他弯下腰,将目光降低到能够与父亲直面对视的角度,伸开十指深深插进头发,狠狠揪住,用力撕扯,口中爆发出神经质般的狂笑:“哈哈哈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号仓库里还有八十多吨黄金,你卧室的保险柜里还有整整一百三十多万红旗元和骷髅元。除了这些东西,储藏室里堆放的面粉和黑麦多达两百六十吨,加上重工车间里那套一直没有修复的万吨水压机,还有从南方刚刚交易过来的十六辆卡车,北方那个年轻的领主根本不会动你一根汗毛区区十一万就想把我打发走死不掉的老咋种,你在做梦吧?”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喉咙深处喷吐出来。
安东尼奥冷冷地看着疯狂咆哮的儿子,肥厚嘴唇抿成的平直线条,慢慢朝下弯曲成充满鄙夷与讥讽的弧度。
“非常好我知道你一直在暗地里拼命诅咒我,巴不得我早点死嘿嘿嘿嘿不过,看在你多少也是老子射出来精/液的份上,好歹指条活路。现在看来,你显然不领情”
“如果不是畏惧那些忠于你的强大手下,老子根本不会叫你这么多年“父亲”两个字————”
富兰克咧开嘴,露出两排森森白牙:“我、卢卡,包括已经死去的奇诺,都是被你任意摆弄的棋子。我几乎每年都要被你/阉/割/一次,或者被全身割裂,剔出肌肉和不危及生命的肠管器官。理由,仅仅只是因为某件事情做错的惩罚当然,在我趋于死亡的状态下,你会非常“仁慈”的将我送进治疗舱全面休养。死不掉,但是也不可能好好活下去。这就是我必须面对的现实。你从未将我当作儿子看待,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能够满足内心变态欲望的玩具存在————”
“说的没错————”
安东尼奥丝毫没有动怒,他慢吞吞地拉开旁边的抽屉,从中取出一支保养良好的勃朗宁手枪,在指掌见看似随意地把玩着,目光斜斜冷睨自己的儿子:“作为你终于说出内心实话的奖励,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作为藐视父亲的惩罚,我会一刀一刀割断你的生殖器。这一次别再指望我会把它给你重新接上。那种老套的节目,我已经没有任何兴趣。我会在你双腿之间开一条缝,装上一个新的/阴/道。当然,作为必须的配套设施,还有卵巢、腺体、排卵系统哦差一点儿忘记了,我还要为你准备一对漂亮的,足够丰满的,让所有女人看了都为之嫉妒的/乳/房。只有这样,你才能改头换面,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性————”
肥胖老头说话的声音很腻,节奏不快,语气也很温和。然而富兰克却忍不住浑身发冷,手脚不受控制般想要颤抖、抽搐————他很清楚,安东尼奥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他肯定会这样做。
“你,你这个疯子。”
年轻的儿子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连声喃喃。
“这话你就说错了————我没疯,我很正常。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把儿子变成女儿,再与自己女儿/上/床/做/爱,让你生下另外一个儿子的过程究竟刺不刺激?你应该明白,我和医生联合协会的关系不错,依靠他们那种神奇的器官更换手术,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其实不多。我必须自己给自己找点新的乐子哈哈哈哈如果你在身体改造之后的表现令我满意,我可能会改变主义,再把你重新变回来。亲爱的儿子,你知道,我的手术甚至比某些医生更加精湛。放心吧我会非常小心,让你拥有一具曼妙诱惑的身体————”
也许是因为说到自己感兴趣方面事情的缘故,安东尼奥两眼开始放光,他仰脖喝干杯子里残剩的酒,用肥滑粉腻的舌头舔着唇。
非常意外,他并没有从富兰克脸上看到绝望痛苦的恐惧神情。恰恰相反,那张充斥着仇恨与愤怒的面孔,隐隐还释放出刻骨铭心的报复意图,以及一丝淡淡的讥笑。
“先是拿出十一万让我走,现在居然又要把我变成女人啧啧啧啧尊敬的父亲,是不是觉得这种变/态/乱/伦的行为让你良心感到羞耻,才想要在疯狂念头真正实施以前,用另外一种方法将它平息呢?嘿嘿嘿嘿其实,北方龙腾领的威胁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正如你所说,你实在活得太久,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引起生活的乐趣。新亚历山德罗城堡是否陷落也无关紧要。反正这场战争已经输了,与其反抗被杀,不如投降。就像北方的索斯比亚一样,卢顿家族残留的成员们,至少还能拥有一座相对完整的城堡。”
安东尼奥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富兰克从未用这种肆无忌惮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这不正常,但他实在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他并不惧怕自己的儿子。阿雷桑德罗家族有一支由高阶进化人和寄生士组成的直属卫队,那些用高昂代价供养的强大杀手,只听从于家族族长的命令。安东尼奥毫不怀疑那些人的忠诚,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仍然会不遗余力支持自己。
富兰克只是一个少爷。说难听点儿,充其量就是被自己射出无数**当中,侥幸变化成人的那一颗。虽然不再散发出腥骚腻臭的味道,但本质上却没有任何分别。
儿子?
亲人?
都是一句屁话。
只要老子活着,想日多少日多少,想操几个操几个。就算身体出了状况,那些女人生不出来,也可以利用人工受精技术产下几十上百。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虚假,只有自己才是真的。
“老——杂——种——”
富兰克死死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狰狞咬出毫无尊敬意味的称呼。
虽然心里仍然存有疑惑,安东尼奥还是举起手枪,把那张带有自己显著特征,准备改换性别成为新玩具的英俊面孔,慢慢纳入瞄准镜孔。
“别逼我杀你————”
安东尼奥嘴角浮现出残忍的微笑,枪口丝毫没有偏离目标:“跪下爬过来张开嘴舔我的生殖器————牢牢记住这一点,我是你的父亲,你唯一的,必须崇拜的神”
“桀桀桀桀你是/他/妈/的一泡臭狗屎————”
富兰克忽然怪异地笑了,他仰起头,朝后抖了抖头发,用一种诡异无比的目光,冷冷看着沙发上已经解开睡袍系带,露出绵软皱缩,外形类似牛粪的父亲。
淡淡的畏惧,像蛇一样从安东尼奥思维深处慢慢爬出,疯狂吞噬着理智,绞杀着平静与宁定。他忽然发现————自己握枪的手居然在颤抖,腹部,也传来阵阵如同肠子被硬生扯断般的剧烈疼痛。
都做了些什么?”
死死按住绞痛的肚子,额头上瞬间渗出密集冷汗的安东尼奥身体一歪,侧翻在沙发上,曝露出凶狠厉光的眼眸,一边不断朝上翻白,一边拼尽最后力气狠盯住自己的儿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