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寻着那凶徒了?”
陈剑臣霍然而起,双眼紧盯着小义。
小义道:“幸不辱命。”
“快,快把经过道来,那凶徒是谁?”
陈剑臣颇有些〖兴〗奋多日来,这事可算是心头上的一块石头,固然不大,不沉,但咯吱着难受,总想早点解决掉。
当下鼠妖娓娓道来原来它带着那旺丁,沿街走巷,按照陈剑臣的吩咐,以卞家为中心,先在附近一圈范围寻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凌晨时分,在其中一条街道上遇到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应该说是一个曾经被它整得很惨的泼皮才对。
毛大!
对于这厮,陈剑臣也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对方来金针斋骚扰鲁惜约,被陈剑臣叱喝赶跑。不过随后,对于这般的无赖之徒,陈剑臣就渐渐淡忘掉了。而毛大,也不敢再惹上门来。
这背后,小义立功不小。
那毛大被陈剑臣叱喝走后,大感折了面皮,怀恨在心,一直觅机找回场子。到后来,他打听到陈剑臣去了浙州后,大喜过望,便要再来金针斋。
这一来,便出了事情。
他站在金针斋门口,还来不及恶言相向,一大包狗粪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扣到他头上,开出一朵臭烘烘的屎huā。
毛大本还以为是金针斋那两个婢女做出的行径,勃然大怒,就要撸起袖子闯进去。不料门槛都还没有踏入,左边小腿被狠狠咬了一口,痛彻入心。他低头一看,居然见到一只皮毛灰白的奇特老鼠,正胆大包天地一口咬在他的腿肚子上。
这世道是怎么啦?
一瞬间毛大有那几分失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只过街老鼠见了人不逃跑,反而发疯咬人?
这真是一大奇闻呀!
毛大怒火三千丈,当即大掌拍落要将那小老鼠拍成肉酱。不料老鼠极其灵活,溜乎一下子就从裤筒里钻进来,直奔胯间。
被一只老鼠欺上身来游走,那感觉端是足以令人毛骨悚然,更何况是奔着子孙根而来的?
毛大顿时慌了手脚,也不顾什么了,大手伸进裤裆里乱掏,要把老鼠揪出来。但那老鼠动作敏捷至极根本不给他捕捉的机会,若不是它有所顾忌,早就一口将那玩意给啃了。一番折腾,毛大哪里还顾得去滋扰鲁惜约?己身的麻烦都够他受的了。
毛大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一路上蹿下跳的,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这老鼠赶走,惊魂未定地回到家里躺了许久。
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当天晚上,毛大刚睡着就开始做恶梦。在梦中,一只猪一般大小
的老鼠无时不刻出现。一出现,就直奔他而来,噬咬全身梦境的〖真〗实惨烈程度,浑如感同身受到最后,总是以他惊叫着醒来而告终。
一连三个晚上都是如此,把毛大折磨得苦不堪言本来肥硕的身子都肉眼可见地瘦下去了一圈。
撞邪了……
毛大第一感觉便是这般想着,赶紧去那崇阳寺烧香拜佛,捐献了三贯香油钱,求那主持元宝大师辟邪,这才能睡个安稳觉。但经此一事,他也不再敢去金针斋那边了,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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