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送给家人,然后就跟我走。”庄柔又大步往前走,随口就把此事定了下来。
马德正当日是守在楚夏屋子的外间,并不知道洗澡的内室有个地道口,他还以为是大人想重新打理一下里面,才把东西都给搬了出来。
想到要爬这么高的城墙,怎么翻下去还是个问题,又要去敌军营中,他顿时腿打颤,都开始发软了。
马德正苦着脸,不想去又说不出口,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时,前面的庄柔突然停了下来。
她回头瞧着他说道:“等等,我不放心别人守着那些犯人,他们说不定良心不好,觉得死几个也没问题,就克扣口粮或是打骂她们。”
“不如你别跟我去了,就在这里帮我盯着他们,别让犯人死了。毕竟本驸马想要保下这些女子,宋义他们做的事,这些女人大部份都不知情。”
马德正一听,急忙说道:“庄姐儿说的对,我每次都觉得这些受牵连的家眷太可怜了。庄姐儿讲的有道理,那我就在这里盯着,绝对不让一个女犯死了!”
“嗯,就这样,你先去牢狱司待着吧,不用跟着我。”庄柔摆摆手,便把马德正打发走了。
看着他一路小跑的穿过院门,消失在视野中,庄柔沉默了片刻。
楚夏设计让这十八户提前跟着杨榕叛变,明知道这些家眷也得跟着遭殃,却还要救她们一命。真是个愚蠢的家伙,那点点善心摆在这里,只会给人添麻烦啊。
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便把人救活吧,能活到去流放或成了官妓,也总比现在就死好。
“银霸,我们出城去。”城里不可能找到食物,只能去外面碰运气了,庄柔刚想走,突然又停了下来,想想便去找楚夏了。
那些跑到内衙中骚扰的人都被杀了,楚夏又可以去清风居办公务,他坐在书桌前,拿笔在纸上画了只乌龟边自言自语道:“为了寻粮,她可就没空被庄学文使唤了。”
“我的人,只有我能用。”他嘀咕着在乌龟上面又画了只猪,这才满意的放下笔来。
他正美滋滋的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庄柔便直接闯了进来,一掌就按在了画上。
楚夏被她吓了一跳,睁大眼睛问道:“干嘛?”
庄柔直接开口说道,语气理直气壮半点求人的意思都没有,“大人,借我点粮。”
“……”楚夏夏没想到她转了半天,竟然不想出去寻粮,而是找自己借。
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想法更偏门,越发不按自己想好的路子走了。
庄柔盯着他认真的说道:“大人,寻粮这种事太没用了,光缩成个龟壳怎么能解洪州城之围。只有把叛军灭掉,才是救洪州城最正确的办法。”
“你借我几天粮,让那些女犯不至于饿死,最多十天,我想办法把叛军的主要首领都杀了。等他们群龙无首,便会不功而破。”
“另一边你也催催朝廷,再不派军过来,那就别当皇帝,去养猪吧!”
楚夏愣愣的盯着她,突然觉得她比自己还敢想,一个人去刺杀叛军首领,听起来确实是个可以让她心无杂念,为自己办事的好办法。
不过,为什么有种她总想自寻死路的感觉?